或许是这对南茅的师兄弟,故布疑阵,先引唐倩雯入局,加大自己手中挟持的筹码。也把苏雪静一步一步的诱向深渊。 我怎么就忘了…… 当初废掉张天师的时候,唐倩雯也曾在场。 以张天师心胸狭隘的脾性,他又怎么会放过唐倩雯? 我心念一沉,眼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通透的窜连起来。 我相信,苏雪静也是因为苏母才受制于人。 也明白,因为本能的恐惧和茫然她才会向旁人泄露我的消息。 对此,我并不怪她,就当是这一次,还了她的情分。 思绪间……中年男人已经持刀上前,可他来到我跟前之后,径率先将匕首,架在姜玲的脖子上。 在他内心深处,杀人已经不能泄愤,他意在诛心:“姜家,豪门世家的千金,像你们这样出生高贵的人,是不是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在我的手里?” 男人狰狞厌世,他出生卑微,从小便被父母遗弃。 他被捡回龙虎山,从小到大都是看人脸色做人,只有自己如今这位残疾的师兄,打小虽说把他当个使唤。 可至少也把他当人,所以,他如今才铁了心的跟着张天师。 中年男人愤世嫉俗,就在他喋喋不休,语无伦次的羞辱姜玲时……大和尚突然见色起意:“世家的女孩,要不,咱就在这,把她给办了!” “好主意,”中年男人突然眉间一挑,变得饶有欲望。 他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内心极度阴暗和自卑,所以总感觉事事矮人一筹…那种内心极致的扭曲,让他享受诛心折磨人的场景。 眼看挑唆的言语,不能让姜玲动容,他索性听从了大和尚的建议,伸手猥琐的抚摸着姜玲的俏脸。 姜玲神情淡漠,也许是因为定身咒的缘故,也许,她打从一开始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我这一刻也在想,或许姜玲,从来就是以诚相待,自打姜家随我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随我出生入死的准备。 只是我从没正视,以至于她几次表态,我都没有深信。 看着那双恶心的手,渐渐勾起了姜玲的下巴…..我突然动身挽剑,一手摘掉身前的定身咒,嘴里快速呢喃起咒:“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叫你不动就不动,泰山压顶永无踪,敬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随着我咒落引符:“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顷刻间,黄符上朱砂一闪,中年男子立在当场,变得一动不动…… “《鲁班书》里的定根咒,”大和尚听出来了,可他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不受定身咒的控制?” 就在他呢喃出声的同时,我手中白虎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下去问阎王爷吧!” “不,不要,”大和尚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当即跪地连连求饶:“小哥饶命,你,你也听到了,是南茅这两个道士使坏,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没用的废物,”张天师怒斥一声,即便场中变化,他也保持着从容,只是同感好奇:“你怎么会想到,用鲁班经,驱使我道家的福禄?” “这就得问问你们道门,”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道门一直不愿意承认,其实道家很多术法,都是从《鲁班书》中演变……好比墨斗封棺,还有什么雷公尺,组如此类的等等,就连棺钉这些奇怪的东西,哪一样不是木匠的工具?” “所以,”张天师揣测:“你是以鲁班经破了这定身咒?” 我冷然一笑,并没有回应,而是持剑之下,用另一只手取下了姜玲身上的朱砂黄符…..只待符落。 姜玲一个踉跄,恢复了动弹,刚才发现的事,她全都历历在目。 “姜承,”此时的苏雪静,也从绝望中惊醒:“你,你没事?” “别难怪了,”我淡然一笑,就当做是安抚…..借着以剑胁迫大和尚,朝着张天师靠近。 即便我行至跟前,张天师也全然没有畏惧,他仰头疯笑。 大有一种轻蔑之感…..“怎么?”我脚步一顿,错愕:“你是在笑自己的失败吗?” “不,”张天师笑声一顿:“我是在笑,你不敢杀我!” “你哪来的底气?”我沉眉一瞪,想着今晚,自己和姜玲竟几次死在这镇魂塔中,我对这张天师幽怨至极。 同时,也是一种忌惮,留下这样的小人隐于暗处,天知道下一次,我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在我心里,动了杀念的时候。 “姜承,不要,”苏雪静上来求情:“我妈和唐倩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