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东西,是藏不住的,哪怕她伪装的再好。 更何况,姜玲这个女孩,二十岁的年纪,心性纯良,虽看似高冷,其实和现实格格不入。高冷的外表下,只是单纯的伪装。 作为姜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不在意朱雀? 思绪间,我赶忙收起了堂前散乱的黄符,但也将点睛的纸人,单独放置。 毕竟,拘魂秘术能对付阴山派的控魂术,但白婆婆时常告诫,禁书不要显露于人前,这点,我还是防备着姜玲。 等我将堂上的黄符收好后,才转身拉开了房门….. “姜承,”姜玲难掩心绪,美眸悄然打量着书房,但嘴里还是敷衍的说道:“那什么,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我随手拿起了堂上的白虎剑:“我们走吧!” “等等,”她咬着薄唇,将用剩的朱砂和毛笔拿了出来,想借放置东西的理由,进入书房,细看堂上。 可这丫头,太单纯了,不等她开口,我便直接从她手里接了过来,随手将东西放于堂前催促:“走吧…..” “好,”姜玲美眸一沉,强忍着心里的质问……看她那悻悻的模样,我不禁在心里哑然失笑。每个单纯的人,都有一个特征。 那就是脸皮特别薄,不善开口质问,因为她们这样的人,完全拉不下脸。 我紧随其后,跟着姜玲走到客厅后,她才想起,茫然收拾着茶几上的黄符。 不过这丫头令人意外,茶几上的黄符,被她井然有序的分成了两叠。 “姜承,这些是你的,”姜玲把其中一叠黄符递给了我:“这些黄符,用起来并不难,我路上可以交你……” “不用,”我对她不用隐瞒:“你现在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真把我当着毫无手段的坠马吗?” “我可没那意思,”姜玲俏脸一红。 “别忘了,”我提醒道:“你应该很清楚,我还有《鲁班书》玄门之中,鲁班术尚且能自成一派,而且真要追溯起来,也是鲁班书衍生出了南茅的法咒,所以,我自有保命的手段,只是和你一样,只是通晓,却并不擅长……” 姜玲的美眸骤变,仿佛她早已经忘了这茬,直到现在,才怔怔的想起:“是啊,我怎么忘了?” “因为你一直心不在焉,这一下午好像都在分神,”我明知故问道:“你这小脑袋,想的都是什么?” “我,”姜玲开口一顿,虽然没有明言,但俏脸变得更红了。 不过很快,她目光一沉:“对了…..” 她侧头一转,银铃的发饰发出了悦耳的“叮当”脆响。 她从发间取下一对银铃:“这对给你……” “驱魂领!?”我愕然接过银铃,姜玲最大的特征就是发间轻晃的银铃声。 她有两对银质的驱魂铃,而这古质的银铃,我在姜家有所听闻,据说是姜家前人传下来的,是银花娘娘的发亲。 因为姜老爷子,算出姜玲是银花娘娘应劫转世,才在姜玲满月后,赐给了姜玲。 这东西的来历不凡,绝对算的上是真正的法器…....我把玩银铃的同时,错愕道:“你打算送给我?” “我,”她语塞一顿,或许想说的是借给我一用。 但这丫头脸皮太薄了,而且眼下关系特别,她略显无奈:“就当是吧,你拿去做个护身符也好…..而且,这银铃声很特别,只要在千米以内,你带着银铃,我都能凭借铃声找到你!” “呵,”我不禁心暖一笑:“你是怕我此行有危险,还想着来救我?” “你可别误会,”姜玲测脸说道:“如果你有什么意外,往后我姜家一劫,可就没人帮衬!” “有道理,”我释然心安,对姜玲的防备再一次放松。 也彻底说服了自己,将刚才准备的护身玉牌,丢给了姜玲:“那我也把这块护身符,借给你一用,什么时候你把护身符还我,我什么时候,还你银铃!” “你,”姜玲愕然接住了护身符,俏脸还稍显不悦,想要苛责我,将自己的银铃,当做了寻常的护身玉牌。 可她入手接住玉牌的一瞬,朱雀浴火的气息,让她格外熟悉……她的美眸一颤,看着玉牌上的朱雀,恍然失神。 “走吧,”我催促的说道:“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再不走,只怕门外的出租车司机,都不会等我们!” “好,”姜玲略显错愕的颤声,不过,她茫然随行的同时,也不免关心:“你把朱雀给我做护身符,那你呢?” “我有白虎剑,”我并没有打算对唐倩雯和姜玲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