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接不接受,”姜铃咬紧了薄唇,略显强硬道:“我姜家绝不失信于人……而我姜铃,也绝非言而无信的人!” “随你吧,”我略显无意的走回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瞬,胡九娘不禁心念传来:“这姜家的丫头,送上门来都不要,你这眼光是有多高?” “是啊姜承,”黄诗音也不禁调侃:“这姜玲,长的可不错,你就知足吧!” “姜承啊,”锦毛鼠噗呲一笑:“你不会,还惦记着上京的马思雨吧?” “行了,”我心里尴尬到了极致:“这种事你们也哪来调侃打趣?” 我有自知之明:“我很清楚,我和姜玲,不是一路人!” “哦,”胡九娘想了:“同为玄门中人,又是出马一脉,怎么就不是一路人?姜家的厚礼可不轻啊,那可是以靠山朱雀为陪嫁,不少了!” “朱雀?”我心里想的就是这点:“也许她的妥协,就是为了拿回朱雀….别看姜玲这丫头人畜无害,一脸的单纯,可她背后那个老谋深算的爷爷,天知道有没有什么预谋,我算是看出来了,为什么白婆婆以前就告诫我,姜家的人可以相信,却又不能完全尽信,如果事事都相信姜家,稍不留神,就成了姜家的棋子……” “可你小子,就记住了这个?”白婆婆沙哑出声:“那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曾为你卜过命数?” “当然记得,”我没有忘记。 白婆婆曾说,看了《鲁班书》命犯五弊三缺。 出入都有人陪,终老却无一人! 起初,我以为是《鲁班书》带来的诅咒。 后来,我也曾想过….那时候,白婆婆或许就是在暗示我。 入尸为魃,不死不灭,也无终老,何来白头! 这也难怪,白婆婆当初,会有此断……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直至次日一早,天才刚亮,手机便传来了消息铃声。 “姜承,”纳兰馨发信说道:“我们布网守了一夜….可这一晚,并没有等到尸魃,你那如何了?姜家的事情,办完了吗?” “糟了,”我暗叹一声,自己太大意了。 这个时候,才想起回信,通知纳兰馨他们:“姜家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可谓一波三折,也算一言难尽。不过尸魃的事,我猜错了….昨晚在姜家山脚,我遇到了尸魃,南茅因此死了五十多人!” 信息刚刚发过去,很快,手机便传来了急促的铃声。 我接起电话便问:“怎么了纳兰馨?” “我是你刘叔,”刘局在电话那头,担忧的问道:“昨晚南茅,是怎么回事?” “刘局,”我赶忙将昨晚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 包裹和姜家最后的误会,也说的巨细无遗。 一番解释下来,整整花了半个小时…… 可是听完,刘局那边,就不禁浊气长叹:“这事,变得棘手了!” “是啊,”我想:“要对付尸魃,确实得从长计议,可能这事,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我说的不止是尸魃,”刘局担心:“你和姜家,乃至于南茅的仇,算是彻底没解了,就算有灵调局从中周旋,可玄门终归不是法外之地,杀人偿命的道理,到了哪都一样!” “您说这个,”我当即在电话里,谢了刘局的担心。 不过这事,我尚且保留了物证。 这一夜我想的很清楚,我只需要灵调局,能帮我压制住南茅挑事。 目前有视频取证的资料,我相信灵调局借此出面,就能让南茅,在明面上不对我报复。 那后续….. 无证的姜家十条人命,我想:“既然是姜家指正,也是口说无凭。” 后续在调查取证中,只要姜家内讧,一定无暇去收集证据。 姜文翰一房,那可是个大马哈。 他们的聚焦点,如果落在家主之争上。 其他的事,可就顾不上了! “好,”刘局当下在电话里应允:“就先按你说的去办…我也会对上面,提交一份材料,在这非常时期,对你法外处理,直到解决尸祸!” 我当即谢过了刘局,随后刘局谨慎的安排了当地调查人员,直达酒店。 以灵调局的背书,将我和唐倩雯,以及姜铃,秘密送上了飞机。 飞机直达上京…… 机场出口,张队带着他那一队的队员,严守在了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