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我侄儿,他也…..” “死了,”我这才意识到,也许刘思雅的堂姐,对徐家而言是个外人。 可那个孩子,却是实打实,是徐家的后人。 徐悠悠的身体前倾一晃,我赶忙将其扶着:“别激动!” “等我缓缓,”徐悠悠一脸的煞白,呢喃着:“我爸,可是最疼爱孩子的,没想到他已经,已经……” 我相信这话,毕竟,如果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孩子也不会那么娇气、任性。 “让老爷子节哀吧,”我也希望:“这事,你不要对老爷子说起。” “明白,”徐悠悠点头:“是非功过,都有定数….我哥,也是咎由自取。我嫂子应该回来索命。” “不过你放心,”我保证:“这事我一定会尽力,如果能劝服你嫂子放下心里的怨恨,那你哥,倒也…..” 我话没说完,徐悠悠便直接问了一句:“你觉得我哥,值得原谅吗?” “这,”我就不好说了。 毕竟,我丝毫不同情这个男人。 倘若不适卷入了刘思雅的弟弟,倘若不是觉得孩子无辜。 我断然不会插手这事…. 沉默半晌,我才宽慰徐悠悠:“好了…把你们徐家的人,带回去吧。” “那您呢?”她问。 我想:“你哥哥今晚这一劫,就在鸡鸣破晓的时辰…七魄受损,三魂不全,地府阴差,一定会在鸡鸣破晓之前,到这勾魂。如果躲过了阴差,那至少可以延续到明天。” “好,”徐悠悠点头:“那接下来的事,就烦劳姜先生了….这事,您别有顾虑,无论事成与否,我代表徐家,都感谢姜先生的出手。” “能体谅就好,”我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 “嗯,”徐悠悠应声走回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 在一番劝解下,将徐家老头和刘思雅的父母带走了。 至于刘思雅,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再出什么状况,所以留了下来。 对此,徐家的人也没有多言….. 当他们全都离开了医院。 刘思雅直接跪了下来:“姜承,你一定要帮帮我,救救我老公!” “我尽力吧,”我心里是动容的。 转身后,我便打电话,叫唐倩雯将剩下的黄纸和红绳带了上来。 实在是环境所迫,根本来不及去做木人傀儡。 只能以黄纸糊弄纸人….做出来的东西,实在是破绽百出。 但无奈,当下只有这个条件。 而且,我心里也有恻隐之心….帮刘思雅,是情分。 用纸人,是我为自己留的一丝破绽。 如果这糊弄不了勾魂的阴差。 那就当今晚的事,是天意难改。 接下来布置红绳挂铃,我也是让唐倩雯和刘思雅帮忙布置的。 我还记得,第一次在刘家寨,我就曾因为让刘思雅布置,出了不小的乱子。 还放跑了当时冲身孩子的鬼魅逃跑…. 这一次,我也权当交给了天意。 在他们忙碌间,我询问了刘思雅,他丈夫的生庚八字,继而写在黄符上。 我知道,这次出马平事,我夹杂了太多个人情感。 这是大忌….. 所以,在布置好了一切。 我们静待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我心里不止一次,打起了退堂鼓。想要丢下这烂摊子走人。 但面对刘思雅,我这脸上又挂不住。 就再这样的情绪中,熬到了时近鸡鸣破晓。 重症监护室门口的银铃,犹如风吹一般,略微一响…… “来了,”我情绪紧崩的抬头:“终于来了!” “那个女鬼吗?”唐倩雯害怕的问。 我没有说出地府阴差的事。而是告诫他们:“就坐在这….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假装没有看见!” 声落,我便起身掐咒,驱动纸人傀儡。 随着咒落,指动,纸人微微的动了…它宛如机械一般,缓慢挪步。 真的成了,我心里咯噔一跳。 有着莫名的不安…而与此同时。 重症监护室门口的银铃,响彻的越发震耳…银铃“叮当狂响。” 声音越发急促…阴差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