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多?”我一愣,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形容。 “难道不是吗?”女魅质问:“在你们本土,不是有个名人说过吗?因为走的人多了,世界上才有了路……” 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名人说的,和你说的,有什么关联?” “人多,走出来的路,当然就更宽一些,便是你们玄门,自诩的正道,反之,”女魅感叹:“走的人少了,路窄,就成了邪门歪道….所以那些自诩玄门正统的人,才会劝诫世人要走正道,而这一切,与正邪对错无关。” 看着女魅,我愣住了…… 也许,她的话乍听之下,有几分愤世嫉俗。 可细想…如果这个世界,打从一开始就说1+1等于3…那如今世人都会觉得这是正解。 从而取代1+1=2的传统观念。 可从古至今,从来就没人证明,1+1=2在理论上是正确的。 但世人总会批判,评论那些1+1不等于2的人,全是错误答案。 如果,现在有人提出1+1=3…那世人都无法接受。 或许,正邪只是传统理念的东西。 我不禁为此,开始好奇:“这阴山派,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邪教组织?” “还是别说阴山了,”女魅直言:“从你还在潜意识中认定阴山是邪教的那一刻开始,我说下去也只是徒劳….我相信,当你走上玄门这条路的时候,终有一天,你会亲自见到阴山派的人。” “但也许那个时候,我是站在玄门正道的角度去看,”我试着问:“不如…你来说说,也许,你的说法,会让我改变,对阴山的评价。” “我?”女魅愣住了,顿了半晌:“我说了…你会信吗?” “当然,”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值得相信的人….” “为什么?”女魅狐疑的问:“直觉吗?” “不,”我调侃一笑:“世人不是常人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不……” “呵呵,”女魅笑了:“不过这事…留待将来,你自己去查吧。” 她随即说归了眼下的螣蛇…. 在赵家传承的这一代,女魅,也就是赵晓卉,一直有一块护身的玉牌。 而那玉牌之中,就禁锢着螣蛇的一缕残魂。 虽然时隔千年,腾蛇一缕残魂已经很微弱了。 但傲视现世,也完全能做护身驱邪之用…… 所以,赵晓卉自从十六岁成人礼成之后。 便一直佩戴着螣蛇玉牌。 “等等,”我突然打断,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玉牌询问:“是不是这个。” “没错,”赵晓卉一惊:“这就是我们赵家的护身玉牌…..” “可这是,我刚才下河的时候,在河底捡到的,”我帮女魅擦掉了玉牌上的“淤泥”秽物…油腻腻的“淤泥”可丝毫都不像是寻常的河底泥。 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沉淀已久的尸油。 只待我小心翼翼的将玉牌擦拭干净后…玉牌露出了本来的模样。 这是一块通体乌黑的良玉,隐隐透着紫光,色泽绝对算得上是极品。 苏雪静错愕的惊呼:“这可是上品的血玉!” “很值钱吗?”我随口问出。 “值不值钱姑且不说,”苏雪静断定:“这块玉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那是当然,”女魅强调:“这块玉牌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商周时期,说它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且对于玄门而言,价值也绝非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没错,女魅的话,还真不是托大。 我看到了…在玉牌的正面,是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像是一块正欲雕琢的牌面。 但玉牌的背面,却有着特殊的符文。 而这种符文,我见过。 在哪见过?我错愕的沉眉,隐隐记得……是白婆婆。我突然想起来了。 当初,她拘魂锦毛鼠和白虎的时候,在木虎上划过这样的文字。 那会我只当是白婆婆写的某种繁体字,所以全然没有细想。 但是眼下,一见这奇怪的文字,我就想起来了。 我好奇的问起女魅:“这上面写的是……” “拘魂咒,”女魅赵晓卉坦然说起:“数千年前,赵家的先祖,为了收伏螣蛇,一众前人,借用了拘魂术,才将螣蛇封印在这块玉牌当中,并且,将其驯服….只可惜,数千年过去,赵家人丁更迭,这拘魂咒已经失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