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得更棘手!?”我错愕的问她。 锦毛鼠浊气一叹道:“自从那天,陈队长把你救出来之后...盘山路上的煞气,就开始久聚不散,一直弥漫。现在刘家寨的人,都在怨你!” “怨我?”我愕然一惊! “是啊,”锦毛鼠说:“刘家寨的人都说,要不是你学艺不精,贸然去招惹那里的风水,也不至于还得刘家寨成了这样...要不是镇上的陈队长,开着警车守在院外的话,那刘家寨的人,早就进来找你麻烦了!” “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事,的确怨我...也确实是我造成的!” 锦毛鼠却不以为然,还说:“就算我们没碰白虎的风水煞局,后天月圆之夜,阴兵就会借道行走阳世,刘家寨的人,还不是要遭劫,有什么区别?” “等等,”我油然在意:“你说后天阴兵就要借走阳世。” “是啊,”锦毛鼠一指月亮提及:“后天就是月半的月圆之夜!” “完了,”我当下心忧:“这刘家寨的村民怎么办?” “管他们干嘛?”锦毛鼠双手环抱胸前,颇显懊恼的说:“这刘家寨,人心不古,都是一群特别现实的人...这些人,就不值得帮!” “话不是那么说,”我想:“阴瓜的祸,终究是你惹的。而白虎的风水煞局,也是我.......” 说话间,突兀的听到院墙外,传来刘母的苛责:“你就别看了,那个姜承害的我们刘家寨还不够惨吗?” “妈,”刘思雅不耐烦的说起:“这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赖姜承,他也只是想帮我们解决盘山路上的煞气问题。” “可他解决了吗?”刘母抱怨:“把他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还害的你现在,连回镇医院上班都出不去,你说说,就那么一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好了妈,”刘思雅不耐烦的打断:“你就别说了!” “我可不管,”刘母强硬道:“以后这个姜承,你许在和他来往...看过《鲁班书》的人,就没一个善终的。沾上都晦气。” “妈,”刘思雅抱怨般的喊了一声。 可这股倔脾气,让刘母越发生气。他拉着思雅催促:“给我进去,不要在看了...保不齐,那害人的东西已经死在鼠婆家了。” “妈,”刘思雅无奈的劝道:“你说话别那么刻薄!” “老娘说话刻薄怎么了?”刘母冷然说道:“我对他,那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声落,传来了关动房门的动静,“砰”声作响... 那声音,远远听着都胆寒。不,是心寒才对。 有时候,不听一次墙根,是真看不清别人的真面目。 好在当下,锦毛鼠作为灰仙,在没有刻意通灵显化的情况下,常人看不见她的身形。 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而我时逢体虚,出声宛如呢喃...站在鼠婆家的院门口,才能不合时宜的听到刘母的这番话。 否则,在我的心里,估计还当刘母为人和善,是那个求我帮忙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不介意我看过《鲁班书》的人。 在这个世界,还真是人人都是一张百变脸。 你永远不知道背后议论你的,是人还是鬼....“听到了吧?”锦毛鼠冷然说道:“就他们这样的人,费得着去救吗?值得吗?” “可是,”我始终觉得:“人心不能一概而论!” “呵,”锦毛鼠噗之以鼻的调侃:“你是觉得,那个刘思雅没有说你坏话把!” “不,”我只是相信:“这刘家寨一百多号人,即便他们个个看我眼神怪异,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坏人...因为在他们当中,其实有很多人,只是出于一种对未知的恐惧,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诚如你我,在煞气中看到白虎的那种恐惧。我相信胆小和害怕,不应该用来衡量一个人的好坏。如果真要说起来,那些杀人如麻,十恶不赦的人,他们鬼神不惧,那些人胆子够大,可他们就是好人吗?” 锦毛鼠柳眉一沉,美眸微显复杂:“姜承,你,你怎么和白婆婆说话一样!” “呵,”我笑了笑说:“或许是和白婆婆相处久了,所以耳闻目染吧...更何况,白婆婆说的话,有时候很对,我们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也改变不了别人的目光。但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目光,人的眼睛由来就不是只有黑白两色,还有很多灰白交融的地带,他们徘徊在是非对错之间,我想古人应该也察觉了,所以才会将一些事,论为是非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锦毛鼠噗嗤一笑:“姜承,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