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明显的愣了一下! 可看她煞有介事的模样,我还是凑近细看她的眼睛....这一刻细看我才发现。其实白婆婆的眼睛,也和正常人的没什么区别。而眼睛,原来真的是三种颜色,不等我诧异出声。 白婆婆便解惑说起:“在黑眼珠和眼白直接,有一段灰色地带。那颜色像极了黑色,也像极了白色。” “没错,”我愕然应声,或许正因如此,才让常人错觉,以为眼睛只有两种颜色。 所有的人,都忽略了眼白和眼珠之间的那一圈灰色地带。 “人的眼睛,竟然是三种颜色,”白婆婆随即借此教化:“那看待诸事万物,就不能只有黑白和对错....因为还有一些灰色地带,他们介于对错之间,存于事非难辨的区域。一眼望去常常别人忽略,他们无正,也无恶。都是冥冥中的因果造就!” 白婆婆声落的瞬间,我仿佛想通了什么。 可也就在这时,村长家突然传来一声嚎啕:“爸!” 我诧异的循声看去,只见中年大叔跪倒在村长面前,啜泣出声...那愧疚忏悔的眼泪,在也止不住了。 这一刻,他更多的是哭诉自己的不孝,没能尽赡养义务,如今转身一走,还要将刘孟强托付给了村长。 村长欣然答应,会将刘孟强给带大,这对养父养子相拥的画面,令人心里一酸。 其实生恩不及养恩重,所谓的亲人,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亲密相处的才叫做亲人。 我以前听白婆婆说过,在很久以前说的这么一句话,也被现世的人曲解,原话为:“水往低处流。” 这话最初,是人们以此来形容,爱只要给下一代就行,正如《淮南子》中说:“慈父之爱子,非为报也。” 也就是说,父爱从不求回报,他们也很愿意看到,子辈把爱都给孙辈。但他们难道就不需要爱吗?他们需要,只是不说,也不向孩子索取。 中年大叔,唯有磕头致歉,许诺出来后一定加倍尽孝。 声落,他掩面啜泣的走了出来...中年大叔随着我们一起上了车,由陈队开车,离开了牛家村。 一路上,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刘孟强一直在追喊着爸爸,而中年大叔却在副驾驶,捂着嘴,泣不成声! 他那么疼爱刘孟强,却没脸在这个时候,下车宽慰孩子。 后来,到了镇上,下车后回了白婆问事馆。 我也试着问白婆婆...“如果,”我是说:“如果中年大叔不向陈队长自首,也没有说出这些事实,那或许我们也不会告发他,那他也不必接受法律的制裁,兴许可以将那份愧疚,补偿在刘孟强身上。” 毕竟在我看来,事情已经发生,即便判罚中年大叔坐牢也好,死刑也罢,对疯女人也是于事无补,人是不能复生,一切都无法改变。 “可,”白婆婆却是浊气一叹:“就算他能瞒过所有的人,能逃过阳世的律法,那他....还能逃得过自己的良心谴责吗?” “这....”我愣了一下! “坐牢是对恶人的惩罚,也是让心存悔意的人,得到救赎,”白婆婆细说:“七情生前成悔,死后成怨.....那个中年道士,其实心有悔意,却选择了杀人来平息自己心里的遗憾。随着杀戮非但没让他心里得到平静,反而处事越发极端。反而是中年男人,他选择了忏悔,换取心灵的救赎。” 白婆婆推开了事务所的大门说:“这个世界上,最精准的预言,叫因果。世界上最神奇的消灾,叫忏悔!” 说着白婆婆自顾回了房间! 我楞在了原地,久久没能缓过神来....细想事情的经过,我渐渐开始明白,原来白婆婆所谓的良言不劝该死鬼,慈悲不渡自绝人。 兴许,白婆婆出手帮助的,都是那些心存悔意的人。 正如她哪句,世界上最神奇的消灾,是忏悔!因为每一次忏悔,都是一次心灵的洗涤。 晚上,刘思雅下班之后来了白婆问事馆,还问起了我们牛家村一行,送货怎么还耽误了一天。 我没有隐瞒,将牛家村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 这可把刘思雅激动坏了,她和寻常的少女一样,对这些灵异的事情,既害怕又好奇。听得饶有意味,尤其是听到了白婆婆那些感慨。 她比我更显得深有感触...还说起了以前,她在市里读高中的时候。 也曾因为自己的父母,从乡镇走路去市里去看望自己的时候,因为害怕同学,取笑自己来自这落后的十里八村。害怕别人笑话,害怕被人看不起自己。 为此,还曾经将父母的探望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