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悄无声息中,原本还稍有鼾声的陈安然,也摒气止鼾。 这妮子未必是装睡,兴许是纳兰闯的声音,让她恰好惊醒。 只是在听到了的刚才的对话,她闭着美眸,心里忍不住啧舌呢喃:“八个堂口?纳兰家还真是富的流油!” 同为出马世家,哪怕陈安然不愿意承认,可耳旁听到,也不得不心惊震撼,陈家比起纳兰家的的规模,简直小了太多太多…… 这八大堂口,可不是寻常出马,也不是像我一样,拉起横幅堂口,便算一个出马堂。 而是依照出马世家,循规蹈矩,讲究五方仙家,六路兵马。 掌堂教主之下,仙家林立…… 简单来说吧,就好比狐家一脉,掌堂教主之下,至少还有几十位狐仙,排队林立,在堂上待命。 这也难怪,当初黄狐说起,纳兰家狐仙太多,排队出马,都得按年计量。 或许正因为仙家太多,才分堂而立。 如今八个堂口各自独立,虽同属纳兰家,却自成一堂。 不愧是数千年的底蕴,仙缘不凡,仙家底蕴深厚,并非陈家能够比的。 这也难怪,为什么纳兰家,能容数千人之众。 我连五仙掌堂教主之外,要寻个仙家,都极难遇到。 而纳兰家,一句仙缘富得流油,还真不是造作。 细想当中,应该也是必然造就……我若是个修炼有成的山精野怪。为求功德,也会闻名而投,选择去纳兰家看事。 纳兰家几千年的出马底蕴,在平事中,收仙上堂,自然底蕴不凡。 羡慕,我心里暗暗羡慕到了极致。 只是纳兰家的五仙……让我颇显顾虑,没有白婆婆和胡九娘的明示,我还真不敢,拜身堂下。 错愕的思绪间…… 纳兰闯再度开口提到:“八个堂口,便有各自的掌堂仙,同理也有各自的负责人,按照纳兰家的规矩,如今是由太爷爷膝下的七个儿子负责,纳兰家的几个老爷子,各执一堂,而内堂,至今也是由太爷爷执掌。” “至于内堂的人员筛选,”纳兰闯大致描述道:“里面都是纳兰家有着血缘或者婚姻关系的内部人员。当然,太爷爷膝下的几个老爷子,堂中也汇集了各房自家的叔伯,或子嗣一类,他们都纳兰家的亲传弟子,又或是外门子弟中,挑选的精英组成,当然也有外门拜入的门徒,这点,看穿衣可以分辨,通常在纳兰家穿训练服的,多为外门弟子,穿法衣的,多为精英弟子,穿便服的,就多为本家子弟,至少也是纳兰家上门的女婿,有姻亲媒介在身。” “听的我头都大了!” 愣了半晌,我也没有回过味来:“纳兰家的堂口,怎么那么复杂?听你说了半天,我也没理解过来!” “简单说吧,”纳兰闯想了想:“我就和你形象的打个比喻……自打几年前,我太爷爷禅让了家主之位,他便形若幕后的太上皇,手握内堂实权,退居幕后,虽不问纳兰家的是非,但内堂,便是纳兰家八个堂口之中,底蕴最强的,而内堂的人,也大多是太爷爷那一辈的人精!” “你太爷爷年过百岁,”我惊愕道:“那内堂得有多少老人?” “噗,无知,”纳兰闯目露不屑:“自古幺房出老辈,那么大个家族,辈分高,又不代表年龄大……内堂之中,很多五、六十岁,却和太爷爷同辈的人,他们被归结于内堂,也是为了避免,他们辈分压人,会诸多掣肘,不便于各堂的管理。” “这倒是,”我恍然回过神来。 “至于其他几堂,”纳兰闯形象的比喻道:“你可以理解为,太爷爷膝下的七个儿子,便是旧时代的藩王,各有一方兵权人马,所以七堂相争,暗流涌动,即便我爷爷如今身居家主之位,也不能让其他几位爷爷信服,之所以明面上过得去,那都是因为太爷爷尚在家中,背后以内堂作为支撑……” “噗,”我这口气是真没忍住。 能把一方家主,比作旧时代的君王,但凡正常人也没这个脑回路。 不过…… 就这比喻一出,倒是让人瞬间就能明白了纳兰家的形势。 他们可不就是分兵而治吗? 各堂人脉,皆能算一堂势力。 哪怕是家主,在仙家人员的底蕴上,也只握有八分之一的话语权。 若不是纳兰太爷背后推动,只怕……. 果然,纳兰闯很快便说起了:“除了太爷爷的内堂,和我爷爷家主一堂之外,其余六堂人马,各有异心,纳兰家内部势力分崩离析,正因如此,太爷爷才迟迟不肯放权,可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