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情后,她们计划在短时期内先筹一笔钱银到外地买粮食。
因着是用于果腹救急用,哪怕是陈年粮食都没关系,只要没有霉烂可以食用就行,甚至早熟的芋魁都可以。
她们的目的很简单,争取尽多让每个受灾的人能吃个半饱饿不死,替他们争取到时间等到朝廷安置。
晋阳是皇室中人,筹钱的能力比她们厉害多了,打定主意后,她当即进宫找自家老子募捐。
圣人李越最近正烦着呢,因为今年干旱严重,已经陆续有地方上报到京,请求朝廷下拨粮款赈灾。
现在晋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问他要钱,怎不叫他懊恼?
起初圣人当她又挥霍穷了,像往日那般伸手讨要,哪曾想她张口就要上千两钱银,可把李越气得够呛。
这不,夫妻俩都觉得自家闺女愈发无法无天了。
去年魏家的事让他们心里头不舒服,这会儿又打着赈灾的名头来要钱,李越气恼道:“赈灾是朝廷的事,你一个公主去瞎掺和什么?”
晋阳理直气壮道:“儿是想为父亲分忧啊。”
李越“啧啧”两声,“我可当不起!”又道,“你莫要来给我添乱气死我就已经烧高香了,还赈灾。”
晋阳厚颜道:“甭说这些,儿就想问爹,你能拿多少钱银出来?”
李越哭穷道:“你爹我现在是穷得叮当响,国库亏空,处处都要钱,去找你阿娘要,我手头没有。”
王皇后连忙道:“儿啊,我也很穷。”
晋阳盯着他俩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阿娘,我觉得你头上的那套翡翠花钗能值不少钱银。”顿了顿,“爹腰间的玉佩也能值不少银子。”
夫妻俩:“……”
这哪是什么小棉袄,简直是漏风的蓑衣!
两人皆露出无语的表情。
晋阳铁了心要从二人身上刮油水,甚至狮子大开口要自家老爹出一千两赈灾粮款,可把李越给气得半死。
最后父女为着这事吵嚷起来。
晋阳是个暴脾气,逼自家老子先出五百两买断父女情。
王皇后在一旁翻白眼,因为父女情已经被买断过好几回了,便宜点的两百两,这回最贵,居然能卖五百两了!
简直岂有此理!
最后李越实在被气狠了,硬是要跟她断绝父女关系,动真格的出了五百两打发她走。
哪曾想晋阳拿了钱后,居然又厚着脸皮到后宫收刮了一圈,所有妃嫔包括王皇后都被刮了一层油水到手。
众人敢怒不敢言,毕竟连圣人都被讹了。
初战告捷后,晋阳又把目光转移到皇族宗亲身上,硬是厚颜无耻挨家挨户去收刮。
人们皆是无语,觉得她委实被穷怕了,这是光明正大行骗!
且连自家老子都骗!
几个女郎经过初步筹款后,居然也凑了近两千两钱银。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秋了,顾清玄最近忙得脚不沾地。
各地方官府上的求援如雪片般飞往京城,一些大点有实力的州地存粮足,还能勉强应付。贫瘠些的地方就要命了,开始出现饿死的情形。
在当地没有吃的,灾民开始四处流散,离乡背井寻求生机。
京中陆续涌入大量灾民。
各地旱情爆发,朝廷哪能面面俱到,多数先是地方官府撑着,撑不住了找周边受灾轻些的州地借粮缓解,想尽办法应付。
苏暮她们在京中设了两个粥棚,一开始提供救济的是芋魁,前来领粮的需得报上姓名和住址做登记,防止其他人钻空子。
提供的食物不多,只能吃个半饱,让你饿不死,因为食物还要留给更多的人。
有时候熬的粥是糙米高粱粥,有时候是粗粮馒头。
苏暮也曾尝过,没什么口感,但在这种情形下也顾不上许多了,只要能入口就行,不重质,只重量。
马上就要入冬,她细心发现些许人有风寒症状,便又吩咐家奴们熬煮常见的汤药送去,需要饮用的皆可缓解。
京中设粥棚的不止她们,也有官府施设。
最开始遇到有刁民哄抢,晋阳是个烈性子,当即差人把起哄的灾民痛打一顿,再扭送府衙吃牢饭,省得他们挨饿。
也有嫌弃救济的食物太糙,随意扔掉糟蹋。
在这个节骨眼上糟蹋粮食简直天理不容。
宋三娘比晋阳还生猛,直接命家奴逮着那些人亲自拿马鞭抽打,一边打一边骂骂咧咧,打得人皮开肉绽才作罢。
这群救济的女郎们一个比一个生猛,但凡遇到闹事的直接打一顿送去吃牢饭,免得挨饿。
如此行事作风也确实镇住了不老实的刁民,个个都规规矩矩排队领食,不敢造次。
这些日苏暮成日里在外头忙碌,干的有模有样的。
盛氏瞧着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