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家乱成一团时,墨倾正坐在沙发上,指挥着闻半岭做事。 配药材、烧热水,操作“除瘴仪”。 “为什么你就张张嘴,我得累死累活做这些啊?”忙了三个小时,闻半岭累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仰着头吐槽。 墨倾正在吃水果。 一刻钟前,她点的果盘外卖到了,这会儿正吃着呢。 听到闻半岭的抱怨,墨倾斜了他一眼:“除了做这些,你还有什么用?” “……” 闻半岭表情一下就僵硬了。 太踏马打击人了。 不过,在治病救人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不如墨倾。 “我就搞不懂了,”闻半岭用手背擦拭着额角的汗,吐出一口气,“你干嘛非得救他,他们谁都不信你能救。何况,人都偷来了,没救活,你得被谷家全球追杀。何必惹这个麻烦?” “行走一金库。”墨倾看向只在除瘴仪上露出一个脑袋的谷万万,随后慢悠悠地问闻半岭,“你不要么?” “……” 闻半岭沉默半晌,最后佩服地朝墨倾竖起大拇指。 好家伙。 富贵险中求啊。 他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瞥了眼生命垂危的谷万万,认命地去配药了。 毕竟一条人命呢。 墨倾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盘水果,感觉手脚的力量渐渐恢复了,然后才放下果盘,起身来到除瘴仪面前。 她眼皮都没眨一下,朝手心划拉了一刀,任由血顺着滴落到除瘴仪上。 除瘴仪亮起了荧光。 尔后,墨倾拿出整套的针灸针,用血将其全部浸透。 …… 一天两夜过去了。 谷家早就报了警,正在一一排查监控,但一无所获。 清晨时分,微光渐亮,谷万万从冗长的昏睡中醒来,入眼的一切都令他茫然。 阳台洒落了一地的晨光,柔软又明亮,微风从窗外徐徐而入,撩起了白色纱帘,拂过他的眉眼发梢,五感是从未有过的清晰,身体是难以形容的畅快。 ? 他死了吗? 他想到自己喝了温家开的药,然后就浑身不对劲。 之后就是一片混乱。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墨倾进了他卧室,扛起他,在天上飞。 渐渐回过神,谷万万目光落到周边,然后被吓了一跳。 他见到自己待在一个奇形怪状的“缸”里,手臂搭在上面,插满了针,密密麻麻的,如同一刺猬。 “别乱动。” 身后忽然传来闻半岭的声音。 谷万万下意识回过头。 然后,他看到闻半岭踱步走过来,打量着他,略有些嫌弃地说:“活过来了?” “嗯。”谷万万嗓音沙哑,“什么情况?” “我和墨倾救了你,就这么个情况。”一句话简单说完后,闻半岭忽然扭过头,朝某间卧室喊,“墨倾,人活了!” “砰!” 有什么重物砸在门上,发出沉闷响亮的声响。 闻半岭和谷万万皆是一个哆嗦。 墨倾的声音裹着烦躁:“吵什么吵。” 闻半岭气焰一瞬被压制住,他挠了挠头发,尔后走到墨倾房间前面。 他的声音小了一些:“他身上的针怎么办?” 谷万万只能看到两只手臂,事实上,谷万万脑袋上都是针,太恐怖了。 墨倾:“继续扎着,两个时辰后再拔。” 闻半岭又问:“换不换水?” “换。” 墨倾烦躁地回答。 不知怎的,闻半岭觉得,墨倾这两天的脾气……稍微有些不好。 一言不合就喷火,像个喷火枪一样。 可能特殊时期吧。 何况,墨倾这一天两夜,都没有合眼。 没有再烦墨倾,闻半岭挪到客厅里,一边嗑瓜子一边说:“你还得泡一上午的澡。” “这就是那个仪器?” 谷万万检查了下自己处境,拍了拍除瘴仪。 “嗯。” “怎么用的?” “墨倾大概说了一下。”闻半岭说,“外面有两个入口,一个放药材,一个放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