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析了—— “如果它出现在窗前,是为了引贺三伯跳窗而死,首先,它怎么保证贺三伯的后脑一定会摔上那块石头?毕竟二楼跳下去,并不足以致死。 “其次,它的动机是什么?目前看来,并不是贺三伯害了它。不但如此,他反而思念梅子以至于人都痴傻了。 “最后,它为什么非要采用这种方式引他死?贺三伯回后院,夜深人静,它怎么杀他都可以。 “它这么公开出现……只会让贺家找高人对付它。这对它百利而无一害。 “另外……我总觉得那鬼很脆弱。按理来讲,鬼这种东西,不该怕雨吧?它其实都无法直接和我们这个维度的物品接触。 “可它当时给我一种它很急,马上就要被雨水冲走、甚至杀死的感觉。 “它一直在对贺三伯挥手……” “嗯。”时踪点点头,“我的看法跟你一样。所以,它当时挥手的动作,并不是在向贺三伯打招呼,借此引他去窗外。就算不谈别的,打招呼不需要挥那么久的手。 “那么它那动作,很可能是在否定、在劝诫什么。 “贺三伯跳楼,其实是离开了那栋别墅。他一离开别墅就死了,头恰好摔到了一块石头上,这恐怕不是巧合。 “此外,那鬼出现的时机,正好是贺三伯提出要离开。 “那么综合来看,鬼其实在劝他不要离开这别墅,又或者让他别离开别墅里的某个人身边。” 话到这里,时踪侧眸看向贺真。 古旧房间里,昏暗灯火下,两人四目相对,时踪眼角弯了弯,灯火描摹在他黑长的睫毛上,还有那眼角浅浅细细的纹路中。 此刻他的神情总算呈现出几分温柔。 只听他别有深意地问:“刚才祝霜桥提到,梅子似乎越来越虚弱,还似乎在畏惧着什么……另外,她有心提醒贺三伯,却只敢隔着窗户,连进别墅都不敢。 “我说……她该不会是在怕你吧?” 贺真迎上时踪的目光,很平静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所以,为了引更多的鬼出来,我应该做点什么。” 时踪问他:“有办法?” 贺真点头,然后迅速从兜里抽出一把水果刀,竟直接朝自己食指上划拉了一刀。 时踪清冷的眼底映出了一抹红色。 他微微歪了一个脑袋问贺真。“你这是……” 贺真起身从抽屉里找来两个玻璃瓶,将血接进了瓶中。“让你护身用。” 接好半瓶血,贺真将它递给时踪,又接了另外半瓶递给祝霜桥。“也分你一点。” “不是?到底什么情况?你的血为什么……” 祝霜桥有点没搞清状况,很快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点点头道,“明白了。难道你骑士徽章带给你的能力,就是跟对付灵异世界有关的? “我从接触这个游戏就在好奇,这是外星人搞的、还是说灵异神怪事件。现在看来是后者?” 贺真没多解释。 时踪也只是道:“也可能是你的理解太狭隘了。所谓灵异神怪,不过是跟我们生命形态完全不同的生物。” 时踪再看向贺真。“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贺真就着带血的手指在自己的掌心、眉间都画了特殊的符咒。 “这样应该可以隐藏我的力量与气息,它们感觉不到,有可能就会出来。 “刚才沈初夏提到了佛堂……一起去看看?” 时踪点头。“那就去看看。你大伯一家不会善罢甘休,没准还会动手。” 疑似贺家大伯一家找来的杀手,隐藏在其中的第五团玩家,很多人死于车祸,很多女人疑似惨遭韩湘的毒手…… 这些事有什么关联,要深入调查下去才知道。 运气好得话,他们能把那个玩家找出来,让贺真的处境相对安全。 · 15分钟后。 三人来到了佛堂外。 有几个佣人不分昼夜地守在这里,据说他们负责伺候里面被供奉的东西,并负责不让除老夫人以外的任何人进去。 当下,听贺真说要进去,佣人们先是表达了为难,但后来见贺真态度坚决,倒也松口放他进去了。 他们这样倒也很好理解。 老夫人进ICU,生死不明,老爷又亲口说了会让贺真继任家主之位。为求前路明朗,他们得听新主人的。 “我们来这里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进佛堂前,贺真对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也没加任何威胁的话语,但气场十足,极有威慑力。 几个佣人头都不敢抬,只得目送他带着时踪与祝霜桥走入这平时被老夫人视为禁地的地方。 时踪落后贺真半步走进佛堂,发现这里面还真是货真价实的佛堂。蒲团、木鱼、香火……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 佛堂内供奉着一个陶瓷像,那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子形象,她坐于莲台之上,左手抱着一个可爱的、天真无邪的孩童,右手则放在膝盖上。 “这是……观音!送子观音!” 祝霜桥道,“韩湘在供奉送子观音?可很多人都供奉着这个东西吧?没听说谁信奉这个信出了问题来。” 结合目前的线索看,韩湘生下贺家老大后,从医学的角度,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至少医生下过诊断书。 其后,不满意大儿子的贺云生开始养情妇,目的是求子。 担心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韩湘在贺家本宅修佛堂,供奉了送子观音,经常来这里上香,似乎非常虔诚。 之后她也果然接连生下了两个儿子,以及一个女儿。 目前这个女儿贺雪暂未出现异常,但这两个儿子的精神状况堪忧,现在其中一个更是死了。 两个儿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目前来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韩湘杀害了很多情妇,还割了其中一个叫白艳艳的舌头,现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