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色的血迹一点点的流出来,大家发现谷少庄主露出在衣袍外的皮肤上的紫黑色,正在一人肉眼能看见的速度一点点的变浅。 端木雅望一直观察这病人的脉搏等各种情况。 在有红色的血液往外流的时候,她道:“好了,你们帮忙将替他们的伤口都按住,他们本来就失血过多,这些干净的血液就不要让它们流失了。” “好。” 大家齐心协力的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他们在给病人按住伤口,端木雅望则快速的帮病人缝合伤口,包扎伤口,忙碌完毕,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 她给病人吃了一点止痛药,两个病人都昏睡了过去。 她这才走去旁边的一跳小溪边,去清洗自己的工具。 有人看看她的背影,又偷偷的伸手过去两个病人的鼻息探了一下。 气息虚弱,但很平稳。 “真的救活了。” 震惊,错愕,不可思议等各种情绪填满了大家的心扉。 “公玉公子。” 端木雅望在清洗工具的时候,有人叫她,她回头一看,是一个二十三四岁那样的青年,一张方正的脸,身材高壮,看起来很憨厚。 端木雅望挑眉,“这位先生找我何事?” “我叫潘向安。” 青年挠挠头,颇为不好意思,却真挚道:“还有,这一次真的多谢你了。” “谢?” “你出手救了我们。”潘向安严肃道:“还有,你还救了我表弟。” “刚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你表弟 ?” “您救的第一个是。”潘向安迟疑一下,略为尴尬的开口:“不过我们矛盾颇多,对外一直互称不认识,所以……” “原来这样。”端木雅望耸耸肩。 “公子,这天气,这小溪的水应该很冷,你手都冻红了,这么多东西,要不我替你洗吧?”潘向安说时,当即撩起衣袖,要蹲身过来。 “不用了。” 端木雅望蹙眉制止,“这些东西,我只有自己洗了才放心,多谢潘公子的好意。” “对,是我鲁莽了。”潘向安听出端木雅望是不想别人碰她的东西,就不再去强求,不过也不想走,道:“公子这么年轻,没想到医术如此高明,这一次你真的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过奖了。” 端木雅望不喜不怒,潘向安显然也不是一个很懂跟人搭话的人,话到这里,又静了一下。 端木雅望也没管他。 静了好一会之后,潘向安又开口了,他道:“公玉公子,您可是出身医术世家?” “并不是。” “但我感觉你医术很高明,治疗办法也很特别。”潘向安有什么说什么,“老实说,其实我表弟和谷少庄主的病情都属于很重的,临时遇到这样的病人,一般而言都是没办法只能放弃的。” 端木雅望安静的清洗着东西,不去评价。 潘向安顿时又尴尬了。 他最后牙一咬,扑通一声,忽然对着端木雅望跪了下来,“公玉公子,潘某有一事相求!” 端木雅望回过头,看到人跪着自己,脸都黑了,“你这是作甚?” 潘向安微黑的脸通红一片,紧张道:“公子,求你救救我二弟!只要你愿意救,我们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的!” “你先起来。” 潘向安却不愿起,“公玉公子,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二弟,我二弟天资聪颖,却一直被怪病所折磨,只能成为一个废人,他……” “起来!” 她咬牙切齿,“我才十六岁,你这么跪着我,就不觉得很不吉利么?” “啊!” 潘向安一惊,一把弹了起来,摆手道:“公子你莫要想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公子长命百岁……” “好了好了。” 端木雅望东西清洗得差不多了,将医疗工具放回乾坤袋,站起来往回走:“你跟我说说,你弟弟是什么怪病?” 潘向安一听,眼前一亮。 赶紧将情况给端木雅望说了。 他道:“我二弟今年二十,怪病是在六年前得的,绵薄蜡黄,腹部肿胀如产妇,头发都掉光了,而起无论吃什么东西,都会吐出来,只有吃水或者粥,才能勉强不吐。” “二弟这情况,请了无数医师帮看,却一直没有结果,甚至一点改善 都没有,我二弟现在连下床都困难,肚皮薄得就像一戳就破的球一般,可怖又心酸。” 男子像怀孕一样…… 端木雅望沉吟一下,问:“他腹部当初是一天天胀大的,还是短时间胀大的?” “一天天。” 潘向安苦笑道:“胀到跟产妇差不多的时候,用了足足十月时间,若非二弟是男子,再加上二弟身体的各种一样,我们都以为二弟是大汉子怀孕了。” 端木雅望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不说话。 潘向安有些焦急:“公子,不知你听了,对二弟的病可有什么想法?” “暂时没想法。” 端木雅望直接道:“未曾亲自看过病人的情况,只是单凭潘公子你的口述,我无法去证实这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