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薄靳言神色微黯,双手倏然擒住田妈的肩膀,沉声追问:“你是在哪里见到过的?什么时候的事?” “我...”田妈没想到薄靳言会这样激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只是觉得照片里床单的颜色和吴妈那天抱着的那床很像,但并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床。 万一不是,她就这么将吴妈供出来。 以薄靳言的性子,一旦起疑百分百是要将吴妈辞退的。 田妈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先去核实一下再说。 “田妈,你怎么了?”乔星纯此刻也紧张地看向田妈,寄希望于能从她嘴里获取些许有用的讯息。 田妈停顿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仔细想了想,白色的床单挺常见的,可...可能我认错了吧。” “床单上可有印字?”薄靳言又问。 “好像没有。” 田妈摇了摇头,她寻思着床单上怎么可能会有印字? 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丑。 而且她不记得吴妈抱着的那床白色床单上有印字,只记得包边是金色缎面材料。 “你下去吧。” 薄靳言暗暗腹诽着,田妈可能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类似的床单。 之所以没头没尾地来上一句。 大概率是因为看到了乔星纯的裸照,一时间有些无措,故意错开了话题。 “好的。” 田妈心事重重地走出了乔星纯的卧室,这会子都凌晨一点多了,吴妈想必已经睡下。 明天一早,她再去向吴妈打探打探。 要是吴妈拿走的床单和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她再告诉薄靳言也不迟... 薄靳言则收好了那一组让他倍感膈应的照片。 这组照片他原本是打算销毁掉的。 仔细考虑过后,还是留了下来。 过段时间等鉴定技术更先进一些,指不准就能发现,也许照片是合成的。 “早点休息,我让孩子们陪着你睡。” 薄靳言能感觉到乔星纯的精神状态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他刚才只是轻轻地开了门,她竟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身。 看她的样子,确实有些像创伤后应激障碍。 他有想过留在这里陪着她,但又觉得别扭。 起码此刻,他还是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和她同床共枕。 将小白和念念抱上她的床之后,薄靳言淡淡地补了一句:“别墅内外的监控报警设备全部换新,这里很安全。” “谢谢。”乔星纯轻声道谢。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躲在衣柜里?” “我...我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有点害怕。” “过去了。” 薄靳言的心也跟着抽了一下。 之前的五年她遭遇了什么,他一直不敢去了解,但他很确定,那些回忆绝对给她留下了极其严重的心理阴影。 “嗯。”乔星纯点了点头。 对她来说,那段噩梦般的遭遇确实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然而对苏澜而言,那件事永远不可能过去。 想到苏澜是为了保护她才会被人侮辱,乔星纯就难受得说不出话。 “乔星纯...” “嗯?” “真要是害怕的话,你喊一声,我就在隔壁。” “我才不会害怕。” 乔星纯嘴硬,将他送出卧室后,便赶紧上了床。 她甚至不敢将脚露在被子外,总感觉床尾会伸出一双大手扯拽她的脚。 隔壁卧室,薄靳言默默地翻看着乔星纯之前的照片。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她很爱笑。 笑起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好看得不得了。 而现在,她变得不再爱笑,甚至时常一个人默默垂泪。 抛开两人之间的重重隔阂不说。 薄靳言始终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是他亲手弄丢了原本那个爱笑的女孩儿。 他甚至觉得乔星纯会出轨,会移情别恋,也是他的问题。 薄靳言心里五味杂陈,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再把她弄丢… 第二天清晨,薄靳言刚睁开眼,就见乔星纯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