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沉着脸,周身气场瞬间冷了下来。 他不悦地将厉枭推至一旁,冷声道:“厉总的表演欲这么强,怎么不上国家剧院去演?” “你别晃她!”厉枭得到了消息就着急忙慌地赶来。 目光触及她腿上没有完全遮盖住的淤痕,他更是心急如焚,“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星纯尴尬地并住腿,小声地说:“厉先生,我没事。” “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厉枭深怕她的病情会受到进一步刺激,眼里写满了担忧。 “不用的,我没有大碍。” 乔星纯摇着头,默不作声地向他使着眼色,就怕他说漏了嘴抖出她的秘密。 薄靳言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大好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他一把抱起乔星纯,直接略去了警方问话的过程,同匆匆赶到的警方说道:“她受了惊吓,不便接受任何问询。” “薄先生,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说了,她受了很大的刺激!你们再问下去,她自寻短见怎么办?”薄靳言反问。 “这不符合办案流程。” 警方原本想要强行拦下薄靳言,陈虢已经迎了上前,“警察同志,所有细节我都了解清楚了,你们问我就行。” 乔星纯抬眸看着神情冷肃的薄靳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他领口的纽扣,“你不是说好了让我演出戏?” “不演了。霍西城惹出来的事,左右和你没关系,后续问询陈虢会摆平的。” 薄靳言将乔星纯抱上了车,驱车回了十里江湾。 “吃醋了吗?”乔星纯坐在副驾上,歪着头痴痴地看着他。 她听过一句话: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薄靳言现在的样子和他精英人士的人设严重不符。 怎么看,怎么可爱... 薄靳言醋得不行,但他不愿承认,只幽幽地说:“你刚才对厉枭抛媚眼了。” “我哪有?” “如果不是在抛媚眼,那就是你有把柄在他手里。说吧,开过几次房?只要你老实说,我不会去翻旧账。” “......” 乔星纯暗暗心惊,薄靳言未免太敏锐了。 仅凭一个眼神,他就能猜到她和厉枭之间有秘密? “怎么不说话了?” 薄靳言见她陷入沉默之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乔星纯,你告诉我,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我没有拿你和他比较过。” “真是搞不懂你,他一个克妻的老鳏夫,你到底在稀罕什么?好好的国货不要,非要选择一根要烂不烂的洋黄瓜?” “咳咳...” 乔星纯差点没被他这个形容噎死。 薄靳言单手把着方向盘,闷哼出声:“我差在哪一点了?你倒是说,让我死个明白。” “我和他没有开过房。” 乔星纯担心他不肯相信,又补充道:“我可以用我的性命起誓,绝对没有骗你!” “没必要发誓。” 薄靳言立马就信了乔星纯的话,可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为什么向他使眼色?你有事情瞒着我,对吧?” “白天我见过他,我怕你多想,所以才想着提前封口。”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薄靳言反问。 “嗯。” 乔星纯点头,“你现在的样子就很小气呀!” “我小气?任何男人遇见情敌,都大方不起来。”薄靳言嘴上这么说着,其实他并不相信乔星纯的解释。 这倒不是信任度的问题。 而是乔星纯的谎言太拙劣,很容易就会被看出破绽。 “薄靳言,你对自己有点自信,行吗?我对你应该是始于生理性喜欢。” “有一种说法是,生理性的喜欢才是永恒的。意思就是即便我们分手了,闹掰了,下次见到你这张脸,还是会心动。” “这种心动是没办法控制的。” 乔星纯对薄靳言是一见钟情,始于颜值,陷于人品,最后爱上的是他的灵魂。 “把见色起意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做什么?说白了,你就是把我当牛郎,有欲望的时候就想着我,是这个意思,对吧?” “你这人真是!” 乔星纯有些无语,薄靳言有时候挺暖,但他的内核还是个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