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和薄靳言每次发生关系,他都做了措施。 按理说是不可能怀上的。 可是她最近不止有发胖的迹象,还时不时地想吐。 这症状和她之前怀孕的症状特别像。 乔星纯焦虑地摸着自己的小腹,万一真的怀上了,她能顺利生下来吗? 一年的时间,似乎是够了。 “我该怎么办?” 她又一次重重地倒在榻榻米上,心烦意乱。 不管结局如何。 明天她一定要去一趟医院做检查,到时候再顺便问问监控的事好了。 门外,薄靳言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今晚的霍家庄园,危机四伏。 霍深有意支走薄月秋,二人结伴去了歌剧院。 霍西城毫无防备地喝了他递的酒,酩酊大醉不知醒。 而庄园内外的安保队像是人间蒸发。 就连个夜巡的人都没有。 咔哒—— 十来秒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锁声,别墅大厅骤然掠过十几道黑影。 薄靳言冷眼看着为首的薄钧弘,削薄的唇勾出一抹凉薄的笑,“舅舅,这么快就出来了?” “靳言,咱们甥舅一场,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逼上绝路的!” 薄钧弘胡子拉碴,身上还穿着囚服,暴突的眼球里彰显着此刻的疯狂。 他快步上了楼,双手紧握着手枪,用枪口顶住了薄靳言的额头。 而跟在他后面的十来个人。 也在短时间内将薄靳言团团围住。 “你这话说的,是我把刀架你脖子上逼你去赌的?” 薄靳言顶着腮,阴冷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薄钧弘脸上,“听我一句劝,立刻滚回去服刑,不然,你可能活不过今晚。” “靳言,你别逼我。” “我要的不多,只要你替我偿清欠款,再给我一千万,送我出国,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区区几千万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什么,对吧?” 薄钧弘举枪的手微微发颤,他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赌徒,输光一切后债台高筑,不得不去做这些违法的勾当。 人一旦穷疯了,还哪里顾得上血脉亲情?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薄靳言摇了摇头,冷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霍西城放你出来的意图?” “你...” 薄钧弘瞳孔微缩,瑟缩着问:“你怎么知道是霍西城放的我?” “他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心甘情愿被我灌醉。他是没脑子,但不至于连一点提防心都没有。” 薄靳言解释完,又轻飘飘地看向薄钧弘,“你以为他凭什么这么好心?他不过是想要借刀杀人罢了。今晚,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乱泄密。” “你没骗我?” “舅舅,你认为我有骗你的必要性?” 薄靳言反手从裤兜里摸出了枪,不偏不倚地顶在了薄钧弘脑门上,“报警,自首!再晚点,你就没活路了。” “我...” 薄钧弘不想要回到冰冷的监狱,但见薄靳言这般严肃,终于还是信了。 他放下枪,颤巍巍地掏出手机。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二楼廊道中就划过了一声枪响。 乔星纯透过门缝,亲眼目睹了薄靳言枪杀了薄钧弘。 她吓得怔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印象中薄靳言只是冷漠了些,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难道,是她一直没有看清他? “舅舅...” 薄靳言扫了眼薄钧弘身后的持枪男人,心下了然。 这人,是想着将杀害薄钧弘的罪名嫁祸到他头上。 不过他此刻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 二楼廊道里还立着十来个持枪男人,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好纵身翻下二楼的栏杆,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追!” 为首的持枪男人踢了脚身体还在抽搐,但明显活不成了的薄钧弘,紧跟着也下了楼,四处找寻着薄靳言的踪迹。 事实上,薄靳言手下的保镖,还不至于干不过这群人。 霍深有意试探他的实力,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了霍西城的行为。 既然那两方的戏都这么足了。 他也不介意配合他们演上一场午夜逃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