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不太喜欢吃甜食,吃了大半碗后,蹙着眉问道:“粥里放这么多糖,你是怎么想的?” “你不喜欢吃甜的?” 乔星纯颇为讶异,她一直记着,他和她的口味相仿,喜甜且嗜甜。 “嗯。” 薄靳言没有告诉她,他向来不喜欢吃甜食。 以往之所以会将她送的甜点全部吃光。 仅仅是因为那些甜食是她亲手做的。 “好吧,下次我记得少放点。”乔星纯又舀了一勺白粥,心底里多少有些感伤。 她没想到,曾经那么喜欢吃甜食的薄靳言,连口味都变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和那些曾被他偏爱过的甜食一样,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你出去了几个小时,就熬了粥?” 薄靳言的心情很是不错,嘴上说着不喜欢甜食,实际上他喝完了保温盒里的粥,却还想继续。 而且她说下次少放点糖,不就意味着她还想着继续给他煮粥? 乔星纯没有提及自己在阳台上腹痛难忍的那半个多小时。 此前她也经常腹痛。 一开始只会在生理期前后隐隐作痛,可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变化过大,时不时就会痛一阵。 不过她倒也没想过去医院检查一番。 这些年她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夜操劳,身体上的小毛病多的不得了。 “把药吃了,我给你泡冲剂。” 乔星纯将保温盒的盖子盖上后,又给薄靳言递了一把药。 扫了眼他裹着纱布的手掌,乔星纯索性亲自将药喂进他嘴里,“张嘴。” 薄靳言乖乖照做,唇瓣触及她柔软的掌心,酥酥麻麻的,依旧像是有电流传来。 乔星纯也感觉到了异样,赶忙收回手,背过身拿着开水瓶小心地冲泡着杯子里的冲剂。 如果她在此刻回头,就会发现薄靳言的耳朵红得能滴血。 对此,薄靳言也很是懊恼。 他们之间什么事没做过? 这么正常的肢体接触,他怎么就紧张了? “冲剂可能有点苦,水温我调好了。” 乔星纯等心跳慢了一些之后,才缓缓地转过身,给他递上了杯子。 “不喝了。” 薄靳言才喝完粥,急着想上厕所,可他自己起不来,又不好意思让乔星纯扶他,索性从源头上减少水分摄入。 “医生说了,这些药必须按时吃。” “不喝,倒了。” “要不,我喂你?”乔星纯坐在病床边,一口一口地将冲剂送到他嘴边。 薄靳言冷着脸,一口一口喝下。 喝完冲剂,他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把手机给我。” 薄靳言朝着乔星纯伸出了手,乔星纯即刻将床头柜上他的手机递给了他。 他接过手机,接连给陈虢打了好几个电话。 不过陈虢都没有接。 乔星纯见他的神色愈发凝重,试探性地问:“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这么晚了,陈特助肯定睡了。” “给我找个男护工。” “可是,大半夜的上哪儿找?” “...你先出去。” 薄靳言试图起身,再这么憋下去,真是要了老命。 “你要上厕所吗?” 乔星纯后知后觉,忙上前搀扶着他,“我扶你去。” “不用。”薄靳言自认为他和乔星纯的关系还没有到这么亲密的程度,冷声拒绝了她。 “你要是起不来,我给你拿个容器,你直接在床上解决?” “我说了不用。” 薄靳言咬牙切齿地说,他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在床上解决? 更何况,乔星纯就在边上看着。 “我还是扶你去洗手间吧。” 乔星纯直接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双手环着他的腰,小心地将他带下床。 薄靳言抿着唇,由着她将自己搀扶到了洗手间门口。 事实上,病床下来走几步也就到洗手间了的。 大概是高烧不退加上伤口感染的缘故,又或者...身边有人悉心照料。 他那副铁打的身躯,竟虚弱到不能自理的程度。 “出去。” 薄靳言摸到洗手间的门,胳膊便顺其自然地撑在靠门的盥洗台上,见乔星纯似乎还想跟进洗手间,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