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纯没想到他会冲进办公室逮他,双手反握住薄靳言揪着她衣领的手,“薄总,有话好好说...”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薄靳言冷哼,原本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喑哑。 “该说的,我都说了呀。” 乔星纯试图拨开他的手,目光触及他手上缠着的纱布,还是没敢用力。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来我办公室好好说话。” 薄靳言松了手,旋即又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带离了总助办公室。 办公室里,众人纷纷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乔星纯该不会给薄总下了药,趁机爬上了薄总的床,然后薄总事后来找她算账吧?” “不是说薄总昨晚住院了?我估计是因为别的事。” “乔星纯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薄总脾气不好,但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反正我是第一次见。” “我倒是觉得,薄总看她的眼神很不单纯。再说,薄总洁癖那么严重,居然直接上了手,这正常吗?” “薄总将她拎起来的动作,我看着挺苏,一点也不觉得他是在凶她。” ...... 林如湘和林琳结伴进办公室的时候,刚巧听到了其他同事的议论声。 她白着脸,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 早上她才吃了薄靳言的闭门羹,转头他竟将乔星纯带回了办公室! “堂姐,这乔星纯也太婊了!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薄爷一心扑在事业上,跟她只是玩玩。” 林如湘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已经在暗暗盘算该怎么尽快拿下薄靳言。 上回她试着脱光衣服站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 这也就证明,蓄意勾引又或者是倒贴上门这样的招数对他完全没用。 要不,下回试试下药? 总裁办公室里。 薄靳言等乔星纯进了屋,反手就关上了门。 他气恼地看着她,冷声质问:“又闹什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把我开了,你就省心了。” 乔星纯低着头,下意识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自前段时间和他在办公室发生关系后,乔星纯每次走进办公室都觉得不自在。 特别是这张黑色实木办公桌。 她太害怕被他摁着后背狠狠发泄的感觉。 痛得要死不说,事后双腿还麻了很久。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好一会儿才徐徐开口:“为什么突然想离职?” “我目前每天的工作就是端茶送水,这事儿想必随便一个人都能做,没什么技术含量,也没有进步空间。” 乔星纯很认真地说着想要离职的原因,独独没有提昨晚薄靳言残忍地将她扔给史密斯等人那事儿。 不是她不想提。 她只是觉得她都决定离职了,没必要再扯那些。 “你的意思是,我没给你分配工作,你没事可做所以要离职?”薄靳言多少有些无语。 他刻意将最轻松的活给了她。 结果她居然因为太闲了,和他闹离职? 乔星纯还没能从霍西城手里拿到能够为她爸翻案的证据,按理说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离职的。 可是,昨晚薄靳言的行为已经伤透了她的心。 她怕再这么继续下去,她的抑郁症会复发。 薄靳言深深地盯着她,颇为无奈地说:“你真想做事,我可以给你项目。到时候做不出来,可别哭着求我。” “薄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乔星纯拒绝得很干脆。 “不是你嚷嚷着太闲没事做?给了你项目,你又不接。乔星纯,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 “薄靳言,我没闹。” 乔星纯失去了耐心,再不愿意应付薄靳言,索性将心里的不快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可能在你这种资本家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怎么值钱的货物,可以随便拿来送人。但事实上,我也是个有血有肉,会伤心会难过的人。” “昨晚你离开后,可曾想到我会遭遇什么?” “薄靳言,我也不想去埋怨你责怪你,但是我真的没办法面对你。” “现在的你让我感到很恶心。” 这是乔星纯头一次用“恶心”这样的字眼形容薄靳言。 话音一落,就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当年那个风光霁月的薄靳言,终究是被驯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