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闹什么?” 薄靳言一句也没能听清乔星纯在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 此前她遇到事儿或者是在极度紧张的情况,嗓子也容易出问题。 “薄靳言,你好狠!” 乔星纯失了理智,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口,雾蒙蒙的眼里写满了怨怼。 “我还狠呢?” 薄靳言被她的指责搞得一头雾水,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得罪的她。 “没穿鞋就跑出来,脚底肯定被刮破了。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他耐着性子,将她抱上了车。 说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挺善变的。 这女人拿录音笔威胁他的时候,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当即就在心里和她做了个决裂。 结果一个没忍住,又跑来嘘寒问暖关心她。 薄靳言由着她又捶又打,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闹,一会儿手打疼了别叫。” “你坏死了...” “对,我坏死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这么激动,行吗?” 他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尽管憋了一肚子气,还是主动认了错。 “薄靳言,你太过分了!” “到底怎么了?” 薄靳言抓着乔星纯的手腕,认真地看着她。 “......” 乔星纯还想说些什么,可接到医生的报平安电话后,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身体上的不舒服被无限放大,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软软!” 薄靳言阵脚大乱,双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身体。 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她竟晕了两次! 她到底怎么了? 上回医药部的小李说,她身体似乎出了点问题,说什么子宫里长了东西。 该不会是真的吧? 薄靳言抱着她,忽然很后悔白天的时候那样对她。 他可能是吃醋了。 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但冷静下来之后。 他又觉得这么做挺过分。 “软软,真就这么恨我吗?” 薄靳言以前很喜欢叫她的小名,她的身体和她的小名一样,香香软软,总是让他爱不释手。 她的性子也是。 娇软且骄傲。 总而言之,她的每一面对他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先生,乔小姐可能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晕厥,您别担心。”刘忠从来没有看到过薄靳言这么着急的一面,缓声宽慰着他。 “情绪激动?” 薄靳言的心情很复杂。 如果她真是因为他才这么崩溃,那么他以后离她远点好了... 乔星纯转醒的时候,入眼是雪白的吊顶。 她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睁开眼的刹那,甚至有些记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醒了?” 薄靳言正在清理着她脚底的伤口,察觉到她的身体动了一下,抬头对上了她茫然的双眼。 乔星纯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她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试图缩回被薄靳言握住的脚。 “脚底磨破了好几处,我让人给你买了双底子软一些的拖鞋。” “现在几点?” “八点半,你赶时间?” “没有。” 乔星纯心里乱得很,她急着赶回儿童住院部陪念念,一方面她又不知道该不该向薄靳言坦白。 她怕说了之后薄靳言依旧不肯认念念,甚至会像折磨她一样,想方设法地折磨念念。 她又怕薄靳言认回念念后,再也不让她们见面。 “医生说,你低血糖,还贫血,饿久了容易晕。” 薄靳言处理好了她脚底的伤口,起身洗了个手,又给她拎来了几袋吃的,“先吃点?” “我不饿。” 乔星纯摇了摇头,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作势下床往外走。 “还在输液呢,你去哪?” 薄靳言蹙着眉,将试图站起身的她摁到了病床上,“先跟我说说,怎么光着脚乱跑?” 乔星纯抿着唇,彻底沉默了。 在她急着筹钱的时候,薄靳言给的卡里仅仅只有一百块,确实让她难以接受。 可仔细想了想。 她之前就欠了他二十亿,他真没义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