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啊!” “曾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薄靳言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倏然站起身,一拳砸在了玻璃窗上。 这玻璃窗用的防弹材质,轻易击不碎。 不过曾炜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怯色地道:“有话好好说,这玻璃硬得很,你砸坏了手到时候可别怪我。” 狱警察觉这边的动静,亦快步走了上来,“先生,请控制情绪。” 薄靳言依旧恨恨地盯着曾炜,他收回砸窗的手,用力地握着话筒,“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我真的没对她做什么。” “对了,我倒是知道一件事。我上门催债后不久,又有一债主上门催债。” “那人道上的。看中了她,就起了歹念。” “她妈为了保护他,死命拖住那人,结果被那啥了。” “不过她妈也是个疯子,事后把债主直接给捅死了。” “除了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她还遭遇了什么,那之后没多久我就被家里老头调去了北城,今年才回来。” 曾炜再也不敢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实情都给说了出来。 薄靳言想起傅景川说的,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但最不容易的绝对是乔星纯。 想来,她是真的吃了很多苦。 薄靳言忽然想要去找她,就算他的关心迟到了五年之久,他还是想要为她做些什么。 巧的是。 他刚从探监室走出,就见乔星纯双眼红肿地走进了隔壁探监室。 这会子,乔星纯刚和她爸说完话。 她爸原先是个胖子,脸上全是肉,啤酒肚,但并不油腻。 在监狱里服刑的这五年。 他却瘦成了一根竹竿儿。 看着他鬓发全白的样子,乔星纯心疼至极。 她很肯定,她爸没有做过违法的事情。 可惜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没能为他翻案。 她吸了吸鼻子,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便又去见了江枫眠。 江枫眠一看到她,便着急问道:“星纯,薄靳言是不是回国了?” “是啊,他好像是上个月回的国。” 乔星纯看着玻璃窗里鼻青脸肿的江枫眠,担忧地凑上前,“江医生,你的脸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告诉我他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乔星纯摇头,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江医生,你的伤该不会是他让人弄出来的吧?” “这段时间,狱友突然莫名其妙针对我。最后还是知情者告诉我,说我得罪了薄靳言,给他戴了绿帽,他的意图是让我死在监狱里。” “怎么会这样...” 乔星纯从未想过薄靳言还会对江枫眠下手,她双手贴在玻璃墙上,内疚地看着江枫眠,“江医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把你害得这么惨。” “我没事,我已经上报给狱警了。他们说,往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身上的伤处理过没有?” “我就是医生,可以自己处理。你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就是看起来又青又紫,比较瘆人。” “对不起。” 乔星纯心里很不好受,当初江枫眠就是为了念念,才会铤而走险去盗药。 即便服刑结束,他有着这样的前科,往后哪家医院敢要他? 这会子,薄靳言又让人将江枫眠打得面目全非。 乔星纯觉得自己这辈子都还不清欠江枫眠的情了。 “星纯,你不要觉得内疚,这不怪你。” 江枫眠也站起身,和乔星纯面对面站着。 他缓缓地伸出手,直到和她贴在玻璃墙上的手相重合,脸上才绽出一抹笑容,“说真的,能够和你共患难,是我觉得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是我连累了你。” “不,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你。”江枫眠对此,还是感到很难过。 如果他有很多钱,又哪里需要去偷药? 可惜他在和家里决裂之后。 就只是一个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的软蛋。 “星纯,我知道现在的我很糟糕,坐过牢,也就意味着孩子往后可能没办法考编,但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那个...等我出狱后,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我会倾尽一生好好爱你。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结婚也没关系,我可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