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见乔星纯脸色不对,忙问:“妈妈,你怎么了?” “没事,妈妈去上个厕所。”乔星纯摇头,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走进洗手间后,身体的力气就像是瞬间被掏空,她背靠着门板,无助地蹲在了地上。 而被她扔在一旁的手机,仍在循环播放着她歇斯底里的求救声。 乔星纯用力地咬着唇,痛苦地将头深深地埋入膝盖间。 可即便是维持着这种高度防备的姿势,她的眼前还是不断闪现过那群男人猥琐的嘴脸。 恍惚间… 她甚至回忆起了那些肮脏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的恶心感。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薄靳言会像之前那样,及时出现替她扫平一切危机。 然而他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再过问她的任何事,也再不见踪影... 二十分钟过后,乔星纯才缓过这个劲儿,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心里很清楚,就算听了曾炜的话去向他下跪磕头,他也不可能删掉视频。 这种情况下,要是傻乎乎去了,只会被拍下更多的艳照,又或者,被强奸,被侮辱... 乔星纯考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将念念托付给闺蜜照看,而后匆匆忙忙走出医院,试图打车去警局报案。 — 寰宇集团总部,总裁办公室 薄靳言在办公桌前处理了一会儿公事,忽然对身边的小助理说道:“陈虢,让乔星纯来一趟公司,办理离职手续。” “薄总,要不等周一再说?”陈虢试探性地问。 “寰宇不招有案底的员工,你立刻去联系她。” “好的。” 陈虢点了点头,亲自去了趟人事部。 周六人事部没人上班,他只能逐一地翻找着员工档案。 十分钟后。 陈虢攥着手机,气喘吁吁地跑进了总裁办公室,“薄总,不对劲!” “嗯?” 薄靳言轻抬眼皮,“有事说事。” “乔星纯可能遇到危险了。听筒里她一直在呼救,我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回应,只顾着呼喊求救。” 说话间,陈虢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薄靳言。 薄靳言有些恼火。 他只想和乔星纯断干净,怎么就这么难?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接过了手机,侧耳聆听着乔星纯那边的动静。 “他妈的,居然还敢去警局报警?” “乔星纯你是想死是吧?把老子砸得头破血流,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今天老子非上了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让全世界都看看你在老子身下娇吟低喘的放荡模样。” ...... 薄靳言刚将手机贴在耳侧,曾炜那些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就传了过来。 他愣了愣,旋即蹙起眉头,声色冷沉地吩咐着陈虢,“报警。” “好的。” 陈虢片刻不敢耽误,一边录下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各种嘈杂声,一边准备去秘书室,用座机拨打报警电话。 饶是如此,薄靳言还是嫌陈虢磨蹭。 两秒钟后。 他倏然站起身,薄唇轻轻翕动,“让技术部门锁定她的手机方位,我亲自去。” “啊?” 陈虢呆呆地盯着薄靳言看了两秒,直到薄靳言不悦地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一溜烟功夫去了技术部门。 而仁禾医院加护病房里。 乔星纯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架住了胳膊,被迫维持了十来分钟跪地的姿势。 病床上,曾炜怯怯地看着自家老子,急忙解释:“爸,这回可不是我闯出来的祸事。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砸破了我的脑袋,我必须给她点教训。” “曾老,曾炜什么性子您应该再清楚不过,我只是自保。” 乔星纯连声辩驳,寄希望于曾父能够讲点道理,放她离去。 曾父直接无视了她,自顾自地转过身,指着曾炜的鼻子,怒骂: “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薄靳言的人,你也敢动?” “他们老早离婚了的,我怎么不能动?再说了,薄靳言有那么厉害?” “畜生!这小子的手段有多狠是你不清楚,他在国外那几年,几乎血洗了当地的金融行业。你敢和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货有这么牛?” 曾炜倒是不知薄靳言还有这样的好手段,这会子多少有些心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