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薄靳言垂眸,睨着脚边惊恐不安的乔星纯。 她的手心大概率是被玻璃碴刮花了,在薄靳言的西装裤上留下了斑驳血迹。 “薄靳言,求你...带我离开这儿,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乔星纯不确定薄靳言会不会帮她,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脸向他求救。 可是她还不想死,也不想被人肆意侮辱。 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只能鼓起勇气,乞求他帮她一次。 曾炜一手捂着后脑勺的血窟窿,快步朝着乔星纯走去,“伤了老子还想着跑?今天晚上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薄靳言...” 乔星纯下意识地往薄靳言身后躲了躲,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腿。 薄靳言抿着唇,大半边脸笼罩在漆漆的黑夜中,饶是离他最近的人,都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起伏。 “薄总?还请您让一让。”曾炜原以为薄靳言拿完手机会转身就走,见他杵在跟前一动不动,只好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 “我要是不让呢?” 薄靳言勾了勾唇角,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什么意思?”曾炜怔住了,狐疑地打量着他。 光华和寰宇之间的合作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难不成薄靳言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和他撕破脸面? 薄靳言没有直接回答,转而询问着紧抱着他的腿不放的乔星纯,“还站得起来?” “嗯。” 乔星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站了起身。 “他怎么对你的?”薄靳言又问。 “他给我下了药...薄靳言,带我走。” 乔星纯也没想着薄靳言为她讨回公道,生意上的事她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他们两人真要是闹到剑拔弩张的程度,对薄靳言百害而无一利。 “薄总,这个女人是我先看上的。”曾炜见两人磨磨唧唧,开门见山地说。 薄靳言依旧没有搭理他,只直勾勾地盯着乔星纯,“他碰你了?” 乔星纯摇了摇头,眼里闪着泪光,哽咽开口:“带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薄靳言琢磨着她的话,忽然笑了。 只是这笑并不达眼底,看在旁人眼中,冰冷的可怕。 “薄总?你是执意要跟我抢女人?”曾炜来了火气,怒气滔天地质问着薄靳言。 他要是没被乔星纯开了瓢,兴许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薄靳言带走她,女人而已,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关键是,他这是第二回栽在这个女人手里。 他都快要气炸了! 薄靳言一把拽住了曾炜的领带,一字一顿地说:“我只说一遍,她不是你的。” “薄总这么搞就没意思了!她先砸伤的我,我找她兴师问罪还不行了?” 曾炜耐性告罄,话音一落,就用眼神示意身侧的保镖动手。 乔星纯紧攥着薄靳言的衣摆,小心地躲着蠢蠢欲动的保镖,却因为体力不支,两眼发昏,晕死在了薄靳言怀里。 “乔星纯?!” 薄靳言蹙着眉,及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拦腰抱起。 “薄总,还请你把她放下,我要她血债血偿!”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薄靳言骤然换了副面孔,鹰隼般犀锐的眼神冷冰冰地盯着曾炜,一字一顿地道:“她是我的人,谁敢动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的人?” 曾炜显然是不相信薄靳言的说辞,紧接着也撂下了狠话,“薄靳言,这女人把我砸得头破血流,我家老头也不会放过他的!” 薄靳言置若罔闻,冷声反问:“你给她下了药?” “下了药又如何?” “那你可真该死。”薄靳言沉了脸,一脚踹在了曾炜下腹。 “啊...” 曾炜踉跄倒地,错愕地看向薄靳言,“你来真的?” “小方,往死里揍,不用留情。”薄靳言一声令下,楼梯口瞬间涌上了几十位黑衣保镖。 曾炜见情况不妙,又想着和薄靳言求和,缓和了语气道:“薄总,你这是何必?乔星纯不过是一个出来卖的...” “她自己说的,还是你逼她的?曾炜,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再敢动她,我就弄死你。” “薄总这是管定这门闲事了?” 曾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薄靳言莫不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