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裴闻,你真卑鄙。”
裴闻又咳了几声,惨白的面色渐渐浮起病气般的薄红,他漫不经心:“现在不叫我表哥了?”
好似早就看出来她先前在他面前的乖顺都是装出来的。
裴闻看她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微微叹息了声,走到她跟前,一把圈住了她的腰肢,“不喜欢赐婚?这样哪里不好?”
他嗓音低哑的问。
姜云岁对上他平静的双眸,若非已经领教过他的手段,几乎都要认为是自己思虑的太多。
圣旨赐婚,她便是想逃都不能逃。
逃婚就是抗旨,会连累家里人。
裴闻这份心机实在可怕,他好像早就算到了她在想什么。
每一步,都将她圈得死死。
一点、一点,漫不经心堵死她的所有退路。
裴闻骤然收紧在她腰间的力道,指腹揉进她腰肢上的软肉,“别恼了,小心气坏了身体。”
姜云岁挣不开他的力道,她越挣扎,他掐得更紧。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他抵在案桌上,男人的膝盖趁机撬开了她的双膝,挤了进去。
姜云岁的脸又红又白,少女娥眉微蹙,“你也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物品。”
裴闻怒极反笑,他不否认,只是语气冰冷地说:“你本来就是我的。”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记仇,不记好。
裴闻心头烈烈,像是被放在火盆上炙烤,“那你觉得谁是真心爱你?我那个与你一样愚不可及又天真无比的师弟?”
他这句话,说的极其难听,语气也十分的重。
姜云岁气得要命,推不开他,就只有抬起脚凶巴巴的踩了他,“他是真心爱我的,我也是真心爱他的。”
她低着头红着眼睛,特别认真的说起这句话。
裴闻感觉被她攥住了心脏,呼吸都不太畅通,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唇角抹起一抹冷笑:“真心又有什么用?你难不成还能抗旨不尊?”
“他如今已经有了妻子。”
“你不许再想他。”
裴闻说完这几句,又冷冷撂了话,“往后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我就去杀了他。”
男人的冷瞳里满是杀气,一张漂亮的脸也存着淡淡的戾气,他面无表情道:“你知道,没我做不出来的事情。”
姜云岁用尽了全力推开他。
他就是个坏种。
“我宁肯吊死也不会嫁给你。”她面无表情地说。
这已经是姜云岁难得说出来的狠话了。
裴闻的眼神变了变,平静中透着可怖,“你别拿死来威胁我,你若寻死,就让你的父母还有你弟弟,一起去给你陪葬吧。”
“他们活得够不够久,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姜云岁吵架都吵不过他。
以前怎么还觉得他变好了呢?她真的太傻了。
她看都不想再看他,离开的时候被气糊涂了,绊到了门槛,双膝磕在地砖上,疼得她倒吸了口冷气。
裴闻走到她身边,男人对她伸出了手,手指修长,削瘦又好看。
姜云岁冷着脸:“滚开,我不要你扶。”
她撑着地,慢慢爬起来,膝盖上钻心的疼叫她走不动路,她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裴闻心里也不好受,五脏六腑烧得面目全非,他沉着脸,本来真的不打算再管。
过了不到半秒,男人板着冷脸走到她身后,沉默的将她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