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您现在就算是想跑,主子也会把你捉回来的。”
姜云岁气不过,“你真是一条好狗。”
周述不怕骂,这种话对他而言毫无杀伤力,“郡主不如先顺着主子,这样总是能过得好些。”
姜云岁决计不肯如此,她非得要逃出去,不仅如此,还要在侯夫人面前拆穿裴闻的真面目,让侯夫人知道她的儿子有多可怕。
至于阮洵期…
只要他相信她就足够了。
回门这天,阮洵期想瞒其实也能瞒得住,只不过他若是称病不带她回去,依然会惹人怀疑。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阮洵期让这名陌生女子戴上了帷帽,遮住了脸,带着她去了侯府。
外人也都知道郡主是因为道士批的命格,不得不留在侯府,见状也都不觉得奇怪。
王妃没见着自己的女儿,只见到了一个陌生女人。
正要问是怎么回事,眼前身形清瘦的少年缓缓道出大婚之日的变故。
王妃站了起来,身体摇摇晃晃,一下子没站稳又跌坐回去。
她眼前黑了黑,脑袋都快晕了过去,颤抖着声音问:“岁岁呢?!”
阮洵期的脸色很差,眼眶里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我也…不知。”
他找不到她的人。
王妃将目光挪到他身旁的女子身上,上前去抓住这人的手腕,怒目圆睁,“说!谁派你这样做的?!”
青萝装作被吓坏了样子,眼神都不敢往站在王妃身后的男人那边瞧,她只按照男人先前的命令,一边落着泪一边说:“我什么都不清楚,就被人塞进了花轿里。”
“想来在半路上郡主被人劫走了。”
王妃被人搀扶着缓缓坐了回去,她浑身都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谁会在大婚之日劫走她的女儿呢?
她的女儿,很少与人交恶。
青萝又状似无意的提起:“我听郎君说,他在半道上碰到了大理寺的宋大人,还差点被他一箭给射死了,哪来的这么大的怨气呢?”
这件事底下人倒是没传到王妃的耳里。
怕她听了觉着添堵。
侯夫人在一旁给她顺气,心里头其实也急得不行。
“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宋砚璟劫走了人?”
“青萝只是怀疑,而且宋大人先前不也去了王府提亲吗?”
这件事她不提,在场其他人都快要忘记了。
王妃渐渐缓过气来,她盯着眼前的女子,眼神不善。
随即连带着看向阮洵期的目光也变冷了很多,她本就瞧不上这个寒门出身的少年,无权无势,如此看来,还没什么城府。
王妃说:“此事决不能外泄,当务之急,是快些把岁岁找回来。”
杳无音信多一日,她就多一分危险。
王妃彻底冷下了脸,她看着阮洵期,有些实话说起来确实难听:“你和岁岁没有缘分,看来这位姑娘才是你的良缘。”
“就同外面说她是侯府养得干女儿。”
“和你定亲的人也是她。”
王妃说完这些话,已然很疲倦。
她只想先保住女儿的名声,便是外人觉着她们是在胡扯,也只会当她们临时反悔,不肯下嫁。
阮洵期的脸色白的不成样子,那双眼睛里好像都要落泪了。
师父从前就说他这人,性子太简单,倒是适合留在书院里同他教教学生,不该入世。
他鼻尖酸涩,眼眶发红,固执说道:“我…我这就去大理寺。”
王妃已经不想管他,而是看向了身后的裴闻,她忍了多时的眼泪一下子砸了下来,“世子,岁岁也是你表妹,你…”
裴闻似是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您放心,我这就派人去找。”
王妃松了口气,有他帮忙,总是多了分希望。
王妃还是不敢信,宋砚璟会做这种事。
可是宋砚璟很早就喜欢岁岁了,这她是知道的。
赵家那个小将军,对岁岁也有些不清不白的心思。
姻缘太多,都变成了孽缘。
侯府与王府都是私底下派人去找,明面上不敢惊动任何人。
裴闻傍晚回了院子,少女抱着双腿坐在窗边,长长的细链就像这段小神仙翅膀的恶枷。
他走进屋内,怕她看坏了眼睛,先是点了几盏烛火。
火光映着男人白皙精致的面颊,倒映在他漆黑的瞳仁里。
他一瞬不瞬望着她,将她抱在腿上,“你母亲她们已经知道你不见了。”
“求我帮忙,让我找你。”
裴闻说着又用指尖漫不经心缠绕着她的发丝,夕阳余晖恰好落在少女泛红的鼻尖,毫无瑕疵的皮肤,就像瓷瓶那般,干净雪白又细腻。
裴闻想到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