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拜恩房间。 “警察已经撤离,没有为难沈添煜他们。”乔纳跟拜恩汇报。 靠着床头抽烟的拜恩不说话,一直看着窗外的黑夜。 乔纳看着拜恩欲言又止,好久才说,“您最近烟抽得有点猛,对身体不好。” “反正也没有人会心疼。” 拜恩声音冷淡,缓缓吐着烟。 乔纳听着有些难受,他跟骑士们都会担心,可拜恩要的并不是他们的担心。 “给那局长送点礼物。” 拜恩吩咐,声音没什么波动,一直看着窗外。 “是。” 乔纳明白这是封口费,让那边的人别把他保沈添煜酒店的事情说出去,明显的防着王后。 “那您早些休息。” 乔纳点了头就离开了房间,轻手带上门。 拜恩一直吐着烟靠着床头,没怎么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直到把半包烟抽完了才下床往浴室去洗澡。 洗好澡后,拜恩自己包扎小腿上的伤口。 估计是太疼了,他拿出了洋酒,对着嘴猛灌。 中间喝得太急拜恩咳了好几声,听着很痛苦。 “您没事吧拜恩大人?” 门外的骑士担心的敲门询问。 拜恩没有回答,一直仰头灌着酒。 门外的骑士有些着急,可谁都不敢打开房门查看。 就在他们要打电话给乔纳,让乔纳回来的时候拜恩突然打开了房门,拎着一瓶洋酒就这么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拜恩大人,您的脚还受着伤呢。” 骑士紧张的跟上拜恩,想扶但不敢扶。 拜恩没有说话,一直往豪华又宽大的走道上头走,明明都受伤了,可走起路来却跟没事人似的,不过那握紧洋酒的手能看得出他在忍着伤口上的疼痛。 要是沈珵先生在就好了,起码能把大人打晕送回房间。 抓狂挠头的骑士心里边这么想,可沈珵跟赛德伺出门了,说是去处理赛德伺母妃的事情,天黑了还没有回来。 “拜恩大人,还是回房吧!您的伤需要静养。” 跟上的骑士又劝说,可拜恩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往达司御房间走。 终于,他忍着疼来到了达司御房门口,脸色看着有些苍白。 “拜恩大人好。” 站在达司御房门口的骑士立即颔首打招呼。 拜恩仍旧没有理会,打开达司御房门就进去了,轻手带上门。 房间没有开灯,可借着月光拜恩还是看到了床上睡着的达司御。 他拉了一张椅子抬步往大床走,放在床边的坐下,就这么看着床上背对着他的达司御,仰头又把洋酒往口中灌,那种辛辣感顺着喉咙流入肠道里,辣得他难受,可却动作不停。 达司御睁开了眼睛,安静的看着地板,窗户的倒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就这么铺满整个地面。 在骑士跟拜恩打招呼时,达司御就醒了过来,所以没有吓一跳。 他没有说话,就这么听着身后把酒往嘴里灌的拜恩,眸子动了动。 拜恩抹了下嘴巴,把洋酒放在床头柜上,靠着椅子的仰头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他眼底多了一些乌青,人看着有些狼狈。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拜恩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里头的烟跟打火机,又开始抽起了烟来,略有些颓废的靠着椅子仰着头吐。 达司御虽背对着的拜恩,可拜恩在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只是没出声罢了。 他静静的看到地板上的窗户倒影,躺着没有说话,房间安静得可怕。 “手臂疼吗?” 拜恩突然开口,模样是知道达司御已经醒过来。 达司御看着也不吃惊,沉默了一会,回,“嗯,有点疼。” 这是两人十九年来第一次和平共处,没有争吵没有恶言相向,也没有愤怒与恨意。 “要不要喝点酒?” 拜恩盯着达司御后背抽着烟,声音里多了一丝低沉。 因为他这个角度能看到躺着的达司御身形,长发微乱,腰身清瘦,腿长白皙,就犹如一件艺术品,不论他出多少钱都买不到手的艺术品。 “受伤不适合喝酒。” 背对着拜恩的达司御淡淡开口。 拜恩嗤笑了下,“又死不了人。” 达司御估计也知道拜恩会这么回答,看着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