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我靠,宋时说的是真的假的啊?国家核心机密技术产品……这可不是小事啊!”
“宋时这句话,一下子把普通违反校规的事件,上升到危害国家公共财产的高度,如果这是真的是沈念念干的话,她就真的可以进去踩缝纫机了!”
“嘶,不是我说,放眼华城几大家族,实力再雄厚,地位再高,也没人敢和国家做对啊。这真要是被定了罪,谁也救不回来的!”
校领导们脸上表情异彩纷呈,扭头互相大眼瞪小眼。
校长秘书惊讶地张大了嘴,校长连忙给了他一个眼神,才让他镇定下来。
沈念念整个人愣在原地,小脸煞白,表情写满了纠结。
“我不知道他们允诺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心甘情愿地站在这里当替罪羊。”宋时懒洋洋的,每个字却都像有千钧重,“但是我劝你考虑清楚。科技部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权衡利弊。”
沈念念紧皱着眉头。
阶梯教室的门却在这时被人敲响。
宋时起身去开门,敲门的是方洁,身后还跟着一排黑翼西装保镖。
方洁公事公办地对阶梯教室里的众人出事了一下相关证件,公事公办道:“你们好,我是华国科技部的方洁,昨晚我们接到宋时同学的举报,说A大有人故意破坏国家公共财产,特意来调查一下。”
说着,她微微侧身,几名黑衣保镖模样的人都跟了进来。
沈念念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彻底被吓蒙了。
宋时凝眸盯着她:“是想继续坚持己见进去踩缝纫机呢,还是……
“我说我说我说!”沈念念慌慌张张,高喊出口,“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是受害者,是校长,校长昨天让人来和我说,只要我能认下来责任,他就能让我正常毕业,还帮我推荐申博!”
这一句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水面丢出来以及炸弹。
校长第一个按捺不住拍桌而起:“沈念念,你胡说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在这里血口喷人?”
“我没血口喷人!”沈念念连忙反驳,“我说的都是真的,火不是我放的,火烧起来的时候,我在温室里做实验呢!”
校长扭头对方洁说:“方女士,你要相信我,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干了坏事不肯承认……”
“我没有!明明就是你威逼利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下。
在座的同学们一个个目瞪口呆,被震撼得说不出来话。
方洁打断了沈念念和校长的争执:“行了,别说了,都带走!”
三言两语间,沈念念和几位校领导都被从教室里带了出去。
作为温室着火直接受害者,宋时也坐上车跟了过去。
审讯室里,在方洁的严厉教导下,沈念念和校领导都耷拉着头,听着训诫。
宋时在外面等着,十五分钟后,方洁就拿着一个记录册走了过来:
“他们已经交代了,真正的纵火犯,你签个字,我让人给你走程序,开始抓人了。”
宋时接过来,眸光在“顾时宜”三个字上停顿片刻,接过来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字。
回到宿舍已经是傍晚了,温酒和顾时宜买了螺蛳粉,打包在宿舍吃。
两人边吃边放了一部喜剧片看着,窗户密封着,不通风,整个客厅里就都是螺蛳粉的味道。
宋时一进门就被臭得皱了眉。
顾时宜偷眼打量着她的动作,下巴得意地扬起。
宋时进来之后,没关门,弯腰从鞋柜上拿起一只棉拖鞋,不由分说地冲过去,拽着顾时宜的手腕,扬手一鞋底甩在她脸上。
顾时宜尖叫一声。
手里的螺蛳粉汤碗抖了下,泼在茶几上、沙发上以及顾时宜的身上。
“啊啊啊啊!宋时!”顾时宜愤怒地偏开头,试图抓住宋时握着棉拖鞋的手。
但宋时的力气远比她大。
顾时宜的手刚一伸过来,便被宋时徒手抓住,握着棉拖鞋的手反手,又是一耳光。
两记耳光一下比一下猛,顾时宜被打得两眼昏花,眼冒金星。
温酒坐在旁边,整个人都被吓呆了,端着碗大气也不敢出。
好半晌,温酒从怔愣中反应过来,匆忙过去将两人拉开。
“别碰我。”宋时扬手躲开她的动作,后退两步,和这两个人拉开距离,将棉拖鞋扔到地上。
顾时宜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半躺在沙发上,愤怒地瞪着宋时。
温酒手忙脚乱地,一手按着她不让她冲动,另一只手胡乱地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身上的污渍,忍不住对宋时埋怨道:“小时,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在宿舍吃饭吃的好好的,你为什么一进来就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