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不懂啊?”保安有些狐疑而谨慎的看了一眼李沐尘。 就在这时候,百草堂的门口突然围了不少人,正在指指点点。 保安就便抛下李沐尘,走出去看。 原来,外面了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脸上的皮肤是褐色的,像是在太阳下晒了很久,皮肤间的褶皱里满是风尘,仿佛刚刚穿越沙尘暴而来。 但她的眸子却是那样的清澈,如最静谧的夜空里的星星。 看到她的眼睛,李沐尘就想起了昆仑山上的清泉。 从女人脸上的疲惫和发际沾染的落叶以及清晨的露珠可以看出,她赶了一夜的路,未曾停歇。 女人的身边有一条狗,身上同样脏兮兮的,一身棕褐色的稀疏的毛和瘦弱的躯干显示它有点营养不良,但同样的,狗的眸子也很清澈,没有一点混浊。 狗背上牵着绳子,绳子的那头连着一辆板车。板车上铺着厚厚的褥子,上面躺着一个人,一条毛毯把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那是一张蜡黄的脸,没有半点血色,两颊无肉,颧骨高高耸起,深陷的眼窝里糜烂结痂,看不见眼珠。 不用医生,普通人也能看出,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人们并非同情病者而围观,也不是嘲笑女人的落魄或欣赏她那清澈的双眸。 只是女人、狗、躺在板车上的病人组合成了一幅奇特的画,让人觉得新鲜,而又充满了好奇和同情。 但当李沐尘的神识扫过躺在板车上的病人时,却小小地吃了一惊,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在病人的身上,趴着一只大蟾蜍。 还有一条蛇,紧紧缠住了蟾蜍,缠住蟾蜍的同时,也缠住了病者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