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女眷。 战争让女人走开。军中虽然有女兵,但数量极少,还是医护兵,并且受过军营的训练。 “看什么,火炮上前!” 千里镜中,大安军城外聚集的蒙古骑兵看在眼里,赵竑脸色难看,立刻沉了下来。 不用问,那些横七竖八、血肉模糊的百姓尸体,是蒙古骑兵们的“杰作”了。 炮车被推着上前,纷纷出了驿道出口,炮手们开始装填弹药。后面的数千宋军骑兵紧紧跟上,他们张弓搭箭,蠢蠢欲动,隆隆向前。 宋军大阵一望无际,占满了整个驿道和谷口,人头马头攒动,无穷无尽,不知多少。 蒙古骑兵们一阵骚动,他们纷纷调转马头,蜂拥向北而去。 是不是精兵,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何况宋军声势浩大,至少也是数万,好汉不吃眼前亏,决不能和宋军硬扛。 “开炮!” 军令下达,火炮声响起,上百颗实心铁球脱膛而出,砸入蒙古骑兵的后阵,一阵摧枯拉朽的惨烈。 蒙军大惊,他们显然没有想到,宋军的火炮竟然能砸出快三里地。慌不择路之下,骑阵的横截面迅速增大,向北逃去。 大安军城头硝烟弥漫,城头宋军趁机发炮,一时间火炮声不断,向北而去的蒙古骑兵外阵,不少人跌下马来。无数的宋军骑兵纵马跟上,他们不惧蒙古骑兵的回射,羽箭驰飞,拼命射杀逃窜的蒙古骑兵。 大安军的城门大开,几个骑士纵马而来。到了跟前,马上的官员下马,向赵竑行礼。 “陛下,臣大安军知军林孝国,参见陛下!” “林孝国,大安军怎样?这些鞑靼军士从何而来?蜀口军情如何?快向陛下禀报!” 崔与之催马上前,大声问道。 “陛下,大安军安然无恙。这些鞑靼骑兵,似乎是从阶州走摩天岭而来。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围城打援,诱使沔州守军来救。鞑靼大军已经侵入了利州西路,正在围攻沔州城,双方已经打了半个多月,战况甚是激烈。不过,这已经是两天前的军情了。” 大安军知军林孝国把知道的不知道的,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围攻沔州城的是鞑靼大军哪一部,有多少兵马?” 崔与之又急急问了出来。 “回陛下,不知是哪一部。鞑靼游骑出没,我军斥候几乎死伤殆尽。幸存的兄弟说,围城的蒙军大概有两万多人,步骑都有。不过曹将军坐镇沔州城,沔州城应该不会很快陷落。” 林孝国老老实实,听他的意思,对曹友闻倒是很有信心。 “林卿,做得好!朕记住你了。回去好好处理战后事宜吧。” 赵竑面色平静,终于开口。 “陛下,想不到鞑靼大军,竟然真对我大宋用兵了!” 林孝国退去,四川制置使崔与之,目光中仍然一片的惊愕。 蒙古大军攻入了蜀口内部,战事进一步扩大,没有了退路。 “陛下高瞻远瞩,又能未雨绸缪,布防于边陲。臣感佩之至!” 范钟在马上拱手肃拜,毕恭毕敬。 要不是皇帝提前布局,破败不堪的蜀口,百姓不知死伤多少? “陛下,臣曾在朝中犹豫陛下对鞑靼用兵。臣坐井观天,惭愧之至!” 宣缯同样也是心服口服,肃拜而道。 幸亏皇帝率大军前来,否则四川军民,还不知道有怎样的死伤? “陛下,臣愚笨无知,愧对陛下,请陛下责罚!” 吏部侍郎郑性之,也在马上肃拜一礼。 “陛下,我等目光短浅,请陛下责罚!” “请陛下责罚!” 随行的太学生程元凤、汪自强、郑采等人,一起向赵竑请罪。 他们曾经力阻皇帝对蒙古用兵,如今看来是坐井观天,皇帝运筹帷幄,目光远在众人之上。 “宣卿、崔卿,你二人先回利州大营,谨防鞑靼大军前来偷袭。” 赵竑面色凝重,立刻下了军令。 利州大营仍有近万将士,利州又是进入四川的门户,千万不能出事,也不能出事。 “诸卿,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战争,没有仁义道德,只看谁的拳头更硬。大争之世,你想安安静静,痴心妄想!” 赵竑骑在马上,指着官道上横七竖八的宋人军民尸体,面对着一众大臣,太学生和将士,大声怒喊了出来。 “你们都记住了,朕还是那句话,犯我大宋者,虽强必诛!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赵竑面色铁青,几乎是怒声咆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