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只好坚守。 一个月前,眼看城中粮食不济,李全想要突围,被蒙古军在城外截击,斩首数千级,部下自相践踏、溺死者无数,李全兵败垂成,只好退入城中坚守。 李全的话,让众将都是无语,个个垂头丧气。 当时兵强马壮,以为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谁知道不堪一击,也没用料到孛鲁围城这么久,竟然落到了如此地步。 “田世荣,城中的情况怎么样?” 李全似乎恢复了平静,又坐了下来,沉声问道。 这些人都是他的生死弟兄,这个时候,可不能伤了将士的心。 “城中只剩下了两千多百姓,其他的战死的战死,饿死的饿死,病死的病死,草根树皮都吃完了,已经是人吃人的境地了!” 田世荣头也不抬,回答也是有气无力。 “兄弟们呢?他们怎么样?” 李全担心的并不是城中残余的百姓,这些人就是死干死净,他也不屑一顾。他担心的是手下的将士,是军心,这是他的根本。 “忍饥挨饿,吃了上顿没下顿,兄弟们都是没有了战意。还有些兄弟耐不住寂寞,便抢了一些城中的妇女,不过也没闹出什么大事。” 田世荣轻描淡写说道,没有任何的愧疚和不安。 “兄弟们出生入死,两万多大军,就剩下这六七千号人,还不兴他们放松一下?没有兄弟们,女人早都被鞑靼给抢去玩乐了!” 部将郑衍德也是冷冷一声。整天活在死亡的边缘,难道还不能放纵快活一下? 部下的话语,李全不置可否,似乎思绪又飘飘荡荡。 不要说将士们糟蹋几个女子,就是烧杀抢掠,也实属正常。整天拼死拼活的,谁知道有没有明天。 他沉默了片刻,不自觉问了起来。 “鞑靼大军围了青州半年多,金兵在那里?他们没有和鞑靼交战吗?” 周旋于各方势力多年,李全下意识地以为,金人或许会拉拢自己。 “金兵被鞑靼给打怕了,现在都龟缩在黄河以南装孙子!恩府,就别指望他们了!” 田世荣满脸的轻蔑,轻声冷笑了出来。 想要靠自身难保的金人,异想天开。 “恩府,宋人靠不上,金人就更不用说了。归根结底,还要靠我们自己。” 郑衍德低声说道,眼神闪烁。 靠自己! 李全看了一眼几个部将,轻声问道。 “田世荣,你觉得鞑靼会退兵吗?兄弟们还能撑多久?” 不到最后一刻,李全并不打算投降。他倒不是对谁忠诚,而是割据惯了,习惯于独来独往。命运,还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田世荣和郑衍德几人目光一对,过了片刻,才迟疑着说了出来。 “恩府,成吉思汗正在攻打西夏,而且山东的鞑靼大军里面汉军众多,围城攻城难不倒他们,鞑靼恐怕不会轻易撤军。城中粮食缺少,兄弟们或许能支撑一个月。但要是没有援军,早晚是死路一条!” 田世荣说完,其他将领也都是摇头叹气。 看来对于据城坚守,众将都是没有了信心。 “这些个助纣为虐的汉奸!” 李全狠狠骂了一句,不再吭气。 经常看宋境的报纸,他也是学会了许多的新鲜词汇。 众将都是默然,堂中一片安静。 “听说鞑靼大军很是厉害,西征把什么辣子磨的都灭了,一次屠城就是上百万人。有这么厉害吗?” 郑衍德眼珠一转,扯到了蒙古大军西征上。 “是花剌子模,太不知天高地厚!鞑靼大军是他们能惹的吗?” 田世荣话里有话,却被部将刘未成瞪眼回怼。 “杀你四百号人,就屠了人家上百万人,人家还没理,好霸道啊!” “霸道怎么了,你能怎么样?西夏还不是一样,被整得快亡国了,男人快死光了,还不能说不,反抗都不行。稍微不顺心,就要你亡国灭种。你能怎样?又敢怎么样?” 田世荣和刘未成斗起嘴来。 “要我说,西夏人还有种,金人最窝囊,自己都把自己快玩死了,还不去救西夏,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看来也撑不了几年了!” 另外一个部将也跟着掺和进来。 “都给我少说一句,都扯到哪儿去了?自己都快饿死了,还操心这么多事,心可真够大!” 郑衍德没好气地阻止了众将的喋喋不休,转向一声不吭的李全,小心翼翼。 “恩府,你说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