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五万到十万。到时朕会挥兵北上,接回出征的将士,也许会和入侵的鞑靼大军作战。” 赵竑沉吟着,徐徐说了出来。 四川官军二十余万,成都路重中之重,十万官军,操练出五万,应该问题不大。 “陛……下,五……万大军,如何操练?” 崔与之结结巴巴问了出来。 赵竑反应太快,他有些跟不上赵竑的节奏。 “朝廷会从讲武堂抽调军官,来军中指导将士们操练,彻查空饷、淘汰老弱病残,不能胜任者,必然要被淘汰。” “陛下,空饷好说,彻查就是。淘汰老弱病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淘汰下来的将士,该如何安置?” 崔与之忧心忡忡,赵竑微笑着吐出两个字。 “汉中!” “汉中!” 崔与之恍然大悟,摇头苦笑。 汉中屯田,数十万军士足可安置,何况数万? “陛下,臣以为,利州东路安抚使陈立年老体弱,性格过于温和,似乎不太适合在汉中屯田。” “崔帅可有合适的人选?” 赵竑点点头,示意崔与之说下去。 他本想让江南东路统制官江万载协助陈立屯田,不过江万载才二十岁,又没有民政的经验,让他犹豫不决。 “城固知县陈隆之,他是川人,四旬不到,熟悉汉中民情,可为屯田主官。” “川人?” 赵竑微微一怔。他才刚刚打破四川士大夫铁板一块的局面,难道又要回到从前? 陈隆之,后世似乎小有名气,是个诗人,蒙古大军入侵四川,身为四川制置使的陈隆之镇守成都,不屈遇害。 四川英烈,何其多哉! “陛下,陈隆之精明强干,正在壮年,可为陛下所用。工部郎中彭大雅也是川人,他在边塞烧制水泥,开矿炼焦,是位干吏,亦可重用。一来,陛下可安四川本地官员之心,让新政顺顺利利推行;二来陛下不会局促于四川一地,总要打出去,到时再调任提拔,于国于民,善莫大焉。” 崔与之的话,让赵竑豁然开朗,哈哈笑了起来。 还是崔与之想的周到,崔与之推荐,由此可知,陈隆之应该是个人才。 同样,汉中屯田,也是练兵新政的一部分。战争终归打的是后勤,没有汉中的粮食,恢复十万边军,难度陡然提升。 “擢升陈隆之为兴元府通判,利州东路安抚副使,主管汉中屯田一事。让彭大雅权任利州知州,确保蜀口后路无忧。” 赵竑微微思索片刻,很快做了决定。 彭大雅,那个石灰窑边脏兮兮的样子,让他记忆犹深。 能干事的人,他从不吝惜封赏。 “陛下,大宋百废待兴,新政才徐徐推行,练兵不过短短数月,此时出兵增援西夏,太过凶险,新政推行很有可能被中断。陛下三思。” 推行新政,以及汉中屯田,似乎都没有阻碍,崔与之话题一转,仍然苦谏,力图改变皇帝的固执。 赵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岔开了话题。 “崔老相公,你知道什么是丛林法则吗?” 有些时候,不放些大招,不足以让这些士大夫改变看法。 他可以放弃增援西夏,但蒙古铁骑,能放过大宋吗? “什么丛林法则?” 崔与之一脸的惊诧。 现在谈的是对西夏用兵的得失,怎么扯到丛林法则去了? “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狮子、猎豹、鬣狗、羚羊、水牛、斑马,这些动物都生活在同一片丛林里,每一天都是血淋淋的厮杀和争斗,没有仁义道德,没有忠孝礼法,只有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赵竑看着崔与之,脸色凝重。 “靖康之耻时,金人可有对我大宋讲仁义道德,鞑靼大军入侵西夏,可有讲退避三舍?每一次都是血淋淋的屠杀,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朕不会轻言用兵,一切只是审时度势,伺机而动,使大宋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赵竑的话,让崔与之怔了片刻,终于没有再劝,摇头叹息一声。 看起来,皇帝已经拿定主意,要掺和对西夏的作战了。 “崔卿,朕推心置腹。朕对高定子讲过,不妨再对你说说。一年以后,甚至三四年以后,你就会明白朕今日的决断。朕不是肆意妄为,更不是穷兵黩武。朕言尽于此。” 赵竑的话,让崔与之摇头苦笑。 赵竑现在的作为,难道不是在胡整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