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等你登基大宝,这里就不用回来了。大内皇宫,可是比这舒适多了。” 余天赐微微一笑,却是另外一番说法。 “赶紧离开!” 赵贵诚黑着脸,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绿轿。 余天赐暗吐口气,放下心来。 一切顺利,现在就看杨桂枝那边的情形了。 赵贵诚一行人离开,沂王府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就连木鱼声也消失不见。 佛堂中,沂王妃俞氏坐在蒲团上,孤孤单单,看着佛像前的烛火发呆。 四更时分,御街旁,南瓦桥,瓦舍。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瓦舍二楼的灯亮起,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大半夜的敲什么敲?你们家里死人了?” “黄将军,我们家里都好好的,没死人。是史相的军令到了!” 门外的人声音清朗,不卑不亢。 二楼窗户打开,黄仛的头露了出来。他看了一眼 “抱歉抱歉!原来是史相的军令!二位等等!” 黄仛下了楼,放下油灯,打开房门,心里暗自骂娘,面上却是恭恭敬敬。 “二位,屋里坐。史相有何吩咐?” 三更半夜的,这个时候传什么狗屁军令?这不是折腾人吗? “不用了。史相军令,让你城门一开就出城,带所部驻扎于候潮门外,听候史相调遣。” 其中一人说完,把军令递到了黄仛手中。 黄仛接过军令,看都不看,连连点头。 “下官遵命!下官遵命!” 他看着二人,疑惑道: “敢问二位,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黄仛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二人叫住。 “黄将军,不该问的不要问。时辰也不早了,请你收拾一下,跟我们一起出城吧。” “好好好!二位稍等一下,下官换好衣服,马上就去!” 黄仛心里暗骂,转身摸着楼梯上楼。 狐假虎威,狗日好大的官威! 瓦舍斜对面的房间里,高虎和杜三等人从门缝向外张望,对面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高虎,怎么办?这些狗贼好像真要调兵!” 杜三低声说道,急不可耐。 要是让这几个家伙得手,带兵入城,那他们可就是失职。 “来不及了!干!” 几乎稍纵即逝,高虎不敢耽搁,立刻做了决定。 “这么着!” 高虎叫过二人,在他们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杜三二人连连点头。 “不用慌,依计行事!” 高虎叮嘱完,和杜三方海二人轻轻拉开房门,出门直奔瓦舍。 瓦舍门口,正在等待的二人看几个人影过来,瞬间都到了瓦舍门口,一人警惕地问道: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二位,黄将军是在这里吗?他欠我的赌债,我要找他。” 方海笑嘻嘻说完,快步就向瓦舍里走去。 “干什么?你们不能往里……” 二人下意识上前拦阻,后面的高虎、杜三急奔而上,对着二人,一个直接搂住一人脖子,钢刀刺入咽喉。一个对着另外一人腹部,连捅几刀。 二人话都没说出来,就被刺的血如泉涌,被高虎二人扶入屋内,轻轻放在了暗处,门却照旧开着,不想让黄仛多心。 方海顺着楼梯而上,走到一大半,和匆匆下来的黄仛碰上。 “你……你怎么上来了?” 黄仛正在惊诧,二人已经要错身,方海左手抬肘抵住黄仛胸膛,右手猛刺一刀,直插入黄仛的心窝。 距离太近,猝不及防,再来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黄仛胸口巨疼,身子依着楼梯,说不出话来。 方海拔出刀来,连续几下,刀刀见血,黄仛有气无力,软软瘫倒在了楼梯上。 “放心地去吧!我们是奉命杀贼!” 方海在黄仛耳边轻声一句,和高虎上了楼梯。 他们进了房间,高虎对着屋里惊诧发抖的女人,“嘘”了一声。 “朝廷的密旨,奉旨杀贼。不要叫!否则,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 血淋淋的钢刀在眼前晃悠,蒙面人凶神恶煞,女人连连点头。高虎上前,把女人绑在柱子上,结结实实,堵好嘴,二人这才下楼。 三人关好门,从后院翻墙出去,潜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