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懦夫们,骨头都是软的,站都站不起来,当然悲观了。 君王士大夫,要改变这一切,除非自己登基。 “要是将来太子殿下能顺利登基,复我宋人汉唐雄风,我大宋就有希望了。” 果不其然,朱端常一声感慨,让李唐脸色更黑,一时无言以对。 即便是贵为大宋太子,赵竑也是处境艰难,能不能当上大宋官家,尚未可知。 “殿下,自进了金境,这一路走来,我想起殿下的一句名言来,不吐不快!” 张洪笑嘻嘻说了出来。 从淮水进了河南,沿途所见凄凄惨惨戚戚,并不比淮东宋境强,这让他莫名地有些快感。 “那一句?” 赵竑一愣。自己的口头禅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一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些侍卫本来都是淳朴少年,全让自己给带坏了。 还有会稽山铁坊那个小胖子郑途,整天嘴上挂着“我去”、“我考”,完全黑化。 “不作不死!” 张洪哈哈笑着说道。 “糟蹋的就剩河南这么屁大一块地方,百姓跟叫花子一样,过的还不如狗。可真是不作不死啊!” 周围没有外人,胡大头大声附和道。 “就知道幸灾乐祸!猪笑乌鸦黑!大宋就比金国强吗?” 李唐黑着脸,训斥了两个兄弟一句。 张洪和胡大头赶紧收起嬉皮笑脸,赵竑若有所思。 金人自作自受,被赶到了黄河以南。一盘散沙的南宋朝廷,又何尝不是? 一个宰相,都能够凌驾于皇帝之上,胆敢诛杀大臣、篡立皇帝,这样的朝廷,可不是真正的不作不死吗? “金国官员真是狗屎,进去禀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迎接?” 李唐看赵竑低头沉思,情绪似乎有些失落,黑起脸叫了起来。 朱端常也是暗暗纳闷。国之使节来访,还有国之储君,一批批的进城报信,需要这样吗?需要半个多时辰吗? “殿下,要不咱们回去得了?还真以为谁稀罕他们?” 胡大头不满地叫了起来。 国与国之间的礼节,况且来的还是大宋太子,怎么会如此傲慢? 朱端常暗暗摇头。赵竑的这些侍卫,对赵竑忠心耿耿,却也骄纵的可以。 “宋金连年攻伐,金人胜多负少,金人对我宋人,当然要故意怠慢了。” 张洪话音刚落,只见东京城南门,许多金人骑士纵马而出,锦旗招展,后面还有车驾同行。 “终于来了!” 李唐沉下脸来,这算是金人的下马威吗? 不作不死!金人这又是在作吗? 一行金国官员远远打马过来,后面还有马车跟随。为首的张天纲满面笑容,向赵竑等人行礼。 “太子殿下,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一个太子,一个礼部侍郎,此次宋朝的出使规格,也是诚意十足。 “张相公,你可是姗姗来迟啊!” 赵竑还没有开口,朱端常已经不客气地指责了起来。 这些南宋的士大夫,典型的文人性格,把礼数规制看的比什么都重。金人如此怠慢,他自然要发泄一下,以示大宋的尊严。 “太子殿下、尊使,各位,一言难尽。咱们边走边说。” 张天纲苦笑一声,邀请赵竑登上马车。 “张相公,不必了,骑马就行。” 赵竑丝毫没有生气,请张天纲等人带路,随一等人向前。 朱端常没有办法,只好忍着胯疼,继续乘马。 一行人经过城门,守城的军士虽然努力挺直腰杆,但或脸色稚嫩,或面色温和白净,一看就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士。 不难看出,金军的边军精锐,已经死伤的差不多了。 再看护城河中,巨大的石块不少,奇形怪状,怪兀嶙峋,经过朱端常的提醒,赵竑才知道,这都是当年靖康之耻时,宋徽宗耗费无数民力运送来的花石纲。靖康之耻时,宋钦宗将艮岳拆除,拆下的巨石被宋军当作砲石使用。 谁怜磊磊河中石,曾上君王万岁山。 艮岳拆了,也未能阻止金军破城,失去了半壁江山,还差点亡国灭种。 瘦金体,能换回千千万万的宋人性命吗? “张相公,你来的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事耽搁啊?” 赵竑和张天纲纵马而行,轻声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朝廷之中,对大宋是有战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