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地跑了过来。 “殿下,你真的要赶我走吗?” 赵竑看了一眼一旁黑着脸默不作声的李唐。不用说,这些家伙越俎代庖,已经向徐姬下了逐客令。 至于这手段是不是恶劣,言语是不是过激,他就不得而知了。 “徐姬,我现在有了孩子,希望你能起体谅。大宋皇室子嗣艰难,如果你不走,周氏不愿意回来,官家还等着抱皇孙,你让我怎么选择?” 赵竑看着脸色难看的徐姬,温声说道。 左右无法自圆其说,只能拿这些话来做挡箭牌了。 “殿下,我舍不得你啊!求求你,让我留下吧!” 徐姬眼泪汪汪,不知是真是假。 赵竑暗暗摇头,硬起了心肠。 “徐姬,不要这样。我让府上给你拿200贯钱,也算你我情义一场。如果你要脱离乐籍,尽可以来找我,我自会替你办理。若是你有事,我定会尽力而为!” 怎么说,徐姬都是自己的女人,跟过自己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尽管貌合神离,但终归是有夫妻之实,有那些难忘的欢愉时刻。 “殿下,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徐姬心头升起一丝感动,跪在赵竑的膝前,苦苦哀求。 她也知道,赵竑连正妻吴氏都赶走了,更不用说她一个名分都没有的歌姬了。 “徐姬,望你见谅!你我缘分已尽,就不要再强求了吧。” 赵竑耐下性子温声安慰,徐姬无奈,只能跟着李唐离开。 赵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背影,皱着眉头,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被踢开。 周氏就要生产,他可不能让一个卧底待在身边。 也不知道,历史上皇孙两三个月就夭折,是不是史弥远指使徐姬的手笔。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 在他的这个时代,皇孙被害,自己被废黜被逼自尽,想都不用想,他也绝不可能再让它发生。 “许胜!” 赵竑大声喊了起来。 “殿下,怎么了?” 许胜笑呵呵跑了进来,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 “你,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赵竑下意识问道。 “殿下,先是休了夫人,现在赶走了徐姬,府里可算是清静了!” “你小子真是没良心!幸灾乐祸,真他尼昂的不厚道!” 赵竑稍稍思索片刻,这才吩咐道: “你去让人准备一下,把徐姬的房间好好打扫,准备一些孕妇的东西。不懂的话,就问一下府上的陈婆。” 陈婆负责府上的饮食,叫陈婆,其实不过40左右,有儿有女,经验丰富。 “孕妇?” 许胜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乐颠颠领命而去。 不用说,赵竑是要迎回自己的妾室周氏了。 赵竑到了周府,周平板着脸急急迎了出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 “殿下,你在搞什么鬼啊?你怎么这个时候把吴氏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大舅哥,稍安勿躁,气大伤身。咱们里面说话。” 赵竑拉着脸色难看的周平,进了后院。 临安城,清平坊,颜家米铺。 书房中,颜春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赵竑诗词选集》,正在仔细观看,不时还用铅在书上画上几笔,十分入神。 铅笔是从赵竑那里所拿,书却是从临安城陈氏书铺所买,包括《鞑靼策》,厚厚百十本,堆满了桌上墙角。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好大的口气!” 翻回扉页,嘴里读着,颜春轻声一句,眉角带笑。 好一个狂妄的……浪荡子! “主人!” 张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有事吗?” 颜春头也不抬问道。 “主人,是关于济国公赵竑的事情。” “进来吧!” 颜春精神一振,放下了书籍。 张开进来,向颜春见礼,目光扫了一眼墙角桌上的书籍,又低下头来,恭恭敬敬。 “张开,你说,我要是在东京城开一家书铺,会不会生意兴隆?” 颜春忽然开口问道。 “那是当然!主人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 张开奉承道,心里暗自嘀咕。 主人开书铺,不会只卖《鞑靼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