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贵诚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先生,史相会帮我吧!” “史相的心思,老夫怎么能猜到?” 郑清之轻描淡写,不动声色挑起了话题。 “殿下,你知道景献太子吗?” 不及万一,哗众取宠,从这些话可以看出,赵贵诚已经心虚,在打退堂鼓了。 “知道,已故的亡太子。先生,怎么了?” 赵贵诚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先生。 景献太子赵询,不是早已经死了吗。先生提到景献太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献太子赵询六岁被当今官家收为养子,嘉泰二年拜威武军节度使,封卫国公。两年后,赵询就被立为太子,拜开府仪同三司,封荣王,出居东宫。” 郑清之看着懵懵懂懂的赵贵诚,微微一笑。 “景献太子赵询成为皇子后,两年就被立为太子。济国公赵竑,嘉定十三年就是皇子,如今已过了四年,官家有提过立他为太子的事吗?” 赵贵诚恍然大悟,重重点了点头,人也兴奋了起来。 “先生是说,赵竑并不得官家的喜爱!” “是不得官家和皇后的喜爱。” 郑清之笑着点点头,说话也是意味深长。 “殿下,不要怨天尤人,争得皇子之位,甚至太子之位,都是事在人为。人心都是肉长的,皇后那里,你要经常去看望,多亲近亲近。” “乌孙谢过先生!先生一席话醍醐灌顶,乌孙铭记在心!” 赵贵诚恭恭敬敬,肃拜一礼。 文采再高,太子和皇位,那才是最重要的。 “殿下,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就更加安心。” 郑清之看了看周围,轻声说道,语重心长继续给赵贵诚打气。 “先生直言就是!” 赵贵诚精神一振,不自觉站直了身子,信心又是满满。 从郑清之口中得知的,一定不是小事。 “殿下可知道,济国公的正妻吴氏,已经回到了临安城?” “先生,这是什么好消息?赵竑和吴氏破镜重圆,这对于……” 赵贵诚说到一半,诧异地看着郑清之。 “先生的意思是,赵竑和吴氏,莫非要起什么变故?” 要不是这样,又喜从何来? “殿下聪慧,一点就通。” 郑清之点了点头,捋须而言。 “殿下不知,济国公想要挽回吴氏,吴氏和吴家,却不想和赵竑扯上任何关系。如果老夫所料不错,济国公马上就会和吴家分道扬镳。如此一来,杨皇后那边……” “杨皇后和赵竑,再也没有缓和的余地!” 赵贵诚眼睛放光,脱口而出。 吴氏是杨桂枝的侄孙女,吴家和杨家关系莫逆,杨桂枝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杨桂枝操纵皇宫大内,史弥远掌控朝堂,赵竑腹背受敌,有路走吗? “殿下,还是好自为之,切勿灰心丧气,一蹶不振。此为智者大忌。” 郑清之眼里,一丝淡淡的忧虑。 “先生一片良苦用心,学生一定不负先生所望!” 赵贵诚郑重说道,彬彬有礼,满脸的自信。 赵竑再厉害,也不过是忙了些细枝末节,于大事无补。 而幸运和大势,还是在自己这一边。 “先生,杨皇后那个人太精明,恐怕不好对付。” 谈到了杨桂枝,赵贵诚的眉头微微一皱。 “殿下,杨皇后再精明,权势再大,也只是在后宫。朝堂和皇宫禁卫,还在史相的掌控之中。再说了,杨桂枝对赵竑深恶痛绝,她对殿下你,没有什么威胁。” 郑清之轻声说道,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史弥远如此器重赵贵诚,难道说,他真的要废黜赵竑,把赵贵诚推上皇帝的宝座吗? 受人之托,忠人于事。他和余天赐都是史弥远同乡,荣华富贵都来自于史弥远。事到如今,即便真是这样,他也没有退路了。 “先生,我还是有些担心杨桂枝。赵竑是官家立的皇子,她恐怕不会轻易废黜。况且,如今赵竑声名鹊起,她可能更会忌惮赵竑三分。” 赵贵诚自有自己的思量。 谁做皇上,杨桂枝都是太后,她又何必去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烦心事。 尤其是自己和杨桂枝之间,见面都没有几回,她凭什么帮自己? “殿下担心的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