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两,他还是知道个八九不离十。就那个废物点心,他能做出这样足以名垂千古的佳作,他还真不信。 “真德秀和魏了翁没那个本事,即便是刘克庄也远远不及。” 史弥远摇摇头,冷哼一声。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没错。官家肯定也看到了这些诗词,此刻定是在欣赏他皇儿的佳作呢!” 史弥远眉头紧锁,史宅之眼珠一转,轻声安慰起史弥远来。 “爹,官家看了也无大碍。除了修道养气,炼丹打坐,官家不会在乎这些。” 在他看来,只是几首诗词,做得再好,又有什么作用? 不要说赵竑只是一个皇子,即便是本朝太子,本朝皇帝,又能如何? “糊涂!” 史弥远不满地看了一眼儿子,后者马上站直了身子,毕恭毕敬。 “身为大宋官家,即便如何懈怠朝政,身后总是有一群忠臣孝子,其实力不可小觑。我史家两朝宰相,满门士大夫,早已经是树大招风。你以为,爹不会受人嫉恨吗?史家不会受官家猜忌吗?” 他和皇后杨桂枝合谋,矫诏杀死韩侂胄;违背圣旨,格杀刺杀他的朝中大臣;更不用说大权独揽,大宋官家赵扩形同傀儡。 即便以常理推测,赵扩对他,恐怕也是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爹,既然如此,何不罢免了吴兢和魏了翁这些人?这样一来,朝堂上的阻碍可就少多了!” 史宅之有些不解,轻声说道。 赵扩身子弱,爱食金丹,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罢黜了真德秀、魏了翁这些粪坑石,岂不是一劳永逸。 “你呀,还是涉世未深,要好好锤炼一下。” 史弥远冷冷看了一眼儿子,耐心道: “要是爹一味打压这些理学鸿儒,爹这宰相,还能坐稳吗?还有这么多士子拥护吗?做任何事都要恩威并施,一味地打压,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他倡导理学,罢除学禁,为韩侂胄执政时遭罢斥的大臣赵汝愚、吕祖谦等人复官,又追封朱熹官爵,召林大中、楼钥等故老入朝,起用真德秀、魏了翁、杨简、李心传等诸多理学人士,无非是为了争取理学人士的拥戴。 也正因为他厚待理学人士,拉拢人心,他的宰相之位才坐得稳稳当当,连皇帝都奈何他不得。 “爹说的是,孩儿明白了!” 史宅之心服口服,赶紧应道。 父亲独掌朝堂十余年,修为之深,岂是自己这个可以相比! “你下去好好查一查,这几首诗词,是不是赵竑做的。徐姬那里,怎会一直没有禀报此事?” 史弥远捋着胡须,思索起来。 “徐姬那里,不会对赵竑动了情,卖了咱们吧?” 史宅之马上变的紧张起来。 “绝不会!她要是敢造次,哼!” 史弥远抬起头来,看着儿子,目光冷厉。 “盯紧了徐姬。此外,千万不要对她动心思!坏了大事,唯你是问!” “是是是,孩儿不敢造次!” 史宅之脸上一红,赶紧应诺。 徐姬的美色,他早已垂涎三尺,那味道可不是一般的销魂。只是可惜,这么一个尤物,被赵竑这家伙独享。 见父亲默不作声,史宅之试探着问道: “爹,赵竑这厮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如把他给……一了百了!” 史宅之的眼里,露出一丝狰狞。 “糊涂!下下之策!” 史弥远紧张地看了看房门,压低了声音呵斥。 “要真是如此,不要说官家,就是皇后那里也过不去。对付赵竑这个蠢货,还不需要如此手段!” “孩儿愚钝!爹说的是!不过,杨皇后那里,爹还得小心经营。杨家兄弟那里,或许将来可以利用。” 史宅之连连点头,仍然不忘提醒父亲。 父亲虽然霸道,但要是有好的建议,父亲也会欣然采纳,甚至会给予赞赏。 “你说的没错!杨家兄弟骄奢淫逸,开销无度,确实是步好棋。” 果然,史弥远语气温和,欣慰地说道。 “爹,楚州李全那边,要不要更强硬一点?许国不够圆滑,他去楚州,会不会和李全闹僵?要真是那样,淮东边陲上可就乱了。” 史宅之回到了淮南东路的军阀李全身上,回归主题。 原淮南东路制置使贾涉卸任病死,派去接任淮南东路制置使的许国本是武将,能统兵。就是不知道,他和李全之间,会不会起冲突? 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