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把蚊帐牵好,免得不长眼的蚊虫骚扰宋离,他三两步跨出屋,“爸,咋了?”
顾长风颓然地坐在木椅上。
沉默着,一言不发。
顾野的视线落在紧随其后的朱蕙兰身上,后者狠狠地推了顾长风一把,呵斥道:“怂货,儿子问话你咋不回答,自家人还有啥不好说的?”
“我没脸说。”
顾长风把头低垂着。
朱蕙兰剐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就是因为拖拉机的事情,你爸这个猪脑袋,公社的主任在询问村里情况时,他啥都吐露得一干二净。
结果人家一寻思,咱榕树村连条像样的石板路都没有,每逢下雨天外面的泥路简直不能过人,这种情况哪能评得上先进,就连那拖拉机都进不来。
我和你爸估摸着,这事十有八九得泡汤……”
那头野猪算是白贡献了,就换了个搪瓷缸子。
榕树村依山傍水,偏粮食产量上不来,每年秋收分粮后公账几乎所剩无几。
就这,村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