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儋州上空,一艘庞大的战船静静悬浮着,它正是无道的移动行宫。 在解决完上玄宗和天剑宗的恩怨之后,无道没有再去寻找那些与自己有过恩怨的柳天道,吴德等人。 曾经的他嫉恶如仇,现在的他同样如此,只不过在经历上玄,天剑两事之后,他的心豁然开朗了不少。 不是他放下了,而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留给天下修士的时间同样不多。 当日老祖赶到春城时,告诉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北地屏障在加速溃散,恐怕用不了百年,元魔大战便会爆发,到底是元修的难,还是魔族的殇,无从得知 。 与天下苍生的浩劫相比,恩怨又算得了什么呢? “南儋州,希望百年之后,你还留世间。”感慨一声后,战船轰鸣一声朝着北方掠出。 一年后,中原大地上多出了一座并不算高,却名动八方的山,蜀山。 蜀山的开宗立派者只是一位元皇境巅峰,然而在蜀山开宗那天,却有数位圣人亲至,为其揭匾,布阵,誓天。 前来道贺者,除却圣人之外,还有数十位尊者,数百位皇者,皇阶之下更是不计其数。 大宴足足欢庆了半月。 半个月后,蜀山归于了平静。 一月后,一个身负巨剑的身影出现在了蜀山脚下。 正背着轩辕剑游山玩水的无道看到来人之后,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丁鼎也笑了,一把抱起轩辕剑而后扛在肩上,大步朝着山上走去。 “你的剑硌我屁股了。”轩辕剑小声嘀咕道。 “忍着。” “娘,有人欺负我。”轩辕剑含着泪,扯开嗓子大吼道。 “谁,欺负我儿。” 嗤嗤嗤,当即十多道身影踏空而来,将丁鼎围在了中间。 看着有男有女的众人,丁鼎脚下一个踉跄。 “六师兄,为何欺负我儿。”王惠杏目瞪的溜圆道。 “娘,抱抱。”轩辕剑从丁鼎肩膀溜下,一溜烟钻进了玄武的怀中。 “呃。”丁鼎傻在了原地。 “小剑,过来,这是你六师伯。”无道瞪了玄武一眼后,拉过轩辕剑说道。 “爹,他的剑硌屁股,生疼。” 哈哈哈,众人被轩辕剑逗的开怀大笑。 “还是娘亲最好,身上都是肉,一点也不硌屁股。”轩辕剑小声嘀咕道。 噗通,玄武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我的一世英名啊。” 在无道的连拐带骗之下,轩辕剑撇着小嘴拜入了丁鼎门下,成为了丁鼎的弟子。 对于这个还不能修行的弟子,丁鼎可以说是疼爱有加,接下来的几年几乎是在他肩膀上长大的,当然这是后话。 在丁鼎归来数日后,朱雀也来到了蜀山,得闻大姐将东洲琼楼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未半点叛逆之心后,无道没有再让她去东洲,而是留在了蜀山,与白虎等 人守卫着蜀山。 蜀山没有圣人,却有三位尊者,十多位皇阶,数十位宗阶。 蜀山在中原万千大岳中并无半点出众之处,然而却无人敢小觑这座山岳,因为蜀山的山主不仅是琼楼的少主,还是数位圣人的得意弟子。 蜀山山腹,停着一尊透明的棺椁,彭卉安详的躺在其中,棺椁下手跪着一尊石雕,石雕中封印着一道永生永世都无法抬头的虚弱魂魄。 蜀山的飞岩,成了无道最为钟爱之地,每天他有大半的时间会再次渡过。 “师弟,又想师傅师娘了?”丁鼎望着天际道。 “也不全是,我在等人。” “等师兄弟妹们吗?” “嗯,还有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丁鼎皱眉道。 “嗯,他们会来的,我知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其实黑白无常就是轮回之所中的黑白无常。” “这怎么可能。” “他们来了。”无道说着朝着山下走去。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站在山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们还是见面了。”无道淡淡道。 “是啊,这是我们的使命。” “真要如此?” “都说了是使命,我们有什么办法。” “一会记得轻点,人家害怕疼。”常笑小声嘀咕道。 “何不留下?” “我们也想,可留不下啊。” “带我向大地问好。” “他会暴跳如雷的。” “他是书生,这点气度还是应该有的吧?” “他其实很小心眼。” 一门三人的对话很怪,没有惊天大战,一方揭印缓缓从无道的第六指中飘出,常在常笑笑着消散在了天地间。 是复命还是消散不得而知。 半年后,飞石崖,无道一脸愁容的坐在上面,就像个负气的孩子一般,有气愤有无奈。 与众女重聚已经有两年之久,他自认为自己耕耘还算勤奋,有时甚至夜不能寐,可众女的肚子却没有半点响动。 无道着急,众女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