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城沸腾了,被十万军士的欢呼点燃了,大酒大肉之气飘荡城中。 苏茹第一时间冲进了自己的大帐,却没有看到无道的身影,这让她本就怀疑的心愈发怀疑。 无道是什么人,她很清楚,绝对是个不安分的主,没事他都会找事,更不用说城外发生了这么大的战事了。 蜀山的护短在天剑宗的出了名的,无道的护短同样在蜀山首屈一指,这么一个护短的人明知自己浴血沙场,他会老老实实的听自己的话留在帐中傻等?苏茹 才不会相信。 虽然相隔遥远,又有银甲遮挡,她无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无道,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十有八九是无道无疑。 “可他到底去哪里呢?”苏茹不禁一阵嘀咕。 “公主,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身穿甲胄的阿蝉走进大帐道。 “你可曾看见无道?” “无道?没看见,也许被战争的残酷吓跑了吧!”阿蝉嘀咕。 “吓跑?你觉得可能吗?他一人敢质问天下群雄,他会被一场战争吓跑?他连天剑宗一众师傅师叔都顶撞,他会怕死?”苏茹反问。 “也许跑出去混酒喝了呢?” “混酒?你听说过他又嗜酒的嗜好吗?” “也许。”阿蝉也不知道该也许什么了。 “阿蝉,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人与无道的身影很想?” “公主,你是说无道他就是那个引动雷劫,坑杀无数黑煞军的功臣?”嘀咕着阿蝉美目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不是,等找到他便知道了。” 虎牢军虽然在庆功,但议论的焦点却不是此番的大胜,而是那个浑身沐浴着雷光的功臣。 偏将最终还是自己领了一百军棍,因为他查遍了整个虎牢军,也没有找到那个功臣。 “难道死在了战场上?不应该啊,所有战死将士我都一一查验过啊。” “到底是那个王八蛋,立下赫赫军功,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害的老子挨了一百军棍。” “你应该庆幸,那个人不是我们的敌人,不然现在喝庆功酒的可就是黑煞军喽。”另外一名偏将安慰道。 “如此说来,老子还的谢他不是?” “不然呢?” “哈哈哈,好,那老子这杯酒敬他。” “哈哈哈,痛快。” “那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呢?尤其是他身上的甲胄?”靠在墙角独自喝酒的花统领刚想努力回想什么,就被自己的一众兄弟给拉了过去。 “当时虽然我杀红了眼,但他依稀记得那人的相貌。” “快说说。” “英俊却又透着一股邪气,白皙,不对,黝黑又不失杀伐。”一名醉汹汹的军士叨叨着。 “到底是黑是白?” “红,他浑身是血,你他妈说他是黑是白。” 就在整个虎牢军都在庆功之际,阁楼中盘膝打坐的无道终于悠悠睁开了双目。 邪力突破,化液为晶只不过是瞬息之事,然而无道却足足盘坐了十多日的时间。 十多天里,他都在稳定修为?当然不可能,无道只用了半天的时间便稳固了修为,而剩下的时间,他则在万千意境中寻找着与自己有缘分的那一门意境。 这门意境是什么,当时他并不知道,直到他陷入感悟中无法自拔时,一道血色的,散发着嗜血之意的意境出现在了他的脑海,而后开始生根发芽后他才知道 。 这门意境在万千意境中排名并不靠前,甚至连雷电意境都不及,但它却让人最为忌惮,他就是最为无情,最为嗜血的杀戮意境。 大战的惨烈,鲜血的刺激,最终还在无道的脑海中种下了一颗无法抹除的种子,他感悟出了杀戮意境,更是在贪性的驱使之下,将这门意境烙印进了那颗血 色,本就嗜血的邪晶之中。 邪本就嗜血,现在更加嗜血了,若非有之前突破的法晶震慑感染,恐怕此刻的无道早已经变成了一尊只知道杀戮的嗜血杀神。 即便有法晶圣洁之力的镇压,感染,无道还是有了不小的变化,这种变化不是相貌的变化,而是气息,气质,情绪的变化。 曾经的他,邪里邪气,现在的他,则邪的让人捉摸不透。 “还好,我第一个突破的是法力,不然现在恐怕真的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了吧。”无道喃喃将身上的残破铠甲换成原本的长袍之后,身影一闪消失在 了阁楼中。 苏茹的大帐中空无一人,她再次被虎将军喊去商讨战事。 阿蝉身为苏茹的侍女,虽身披铠甲,却依然肩负着苏茹的起居事宜。 她像往常一般的掀开帐帘走进大帐准备一日的忙碌,却被站在山海图前的那个背影吓了一跳。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家统领的大帐。”阿蝉厉喝一声便欲动手。 闻声之后,站在山海图前的那个背影终于转了过来,他不是别人,正是突破后的无道。 “苏茹呢?”无道淡淡的看了阿蝉一眼后道。 “是你?你。”阿蝉本想质问无道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可在对上无道眼眸的那一刻她却莫名一个激灵。 她对无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