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云楚勾了勾手:“过来。” 云楚越过血迹,行至赫宴不远处,道:“七殿下这是何意?” 赫宴的目光仿佛带着某种侵略性,这样的审视叫她觉得自己仿佛没穿衣服般。 他道:“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喜欢你啊。” 云楚知道自己长了一张不错的皮囊,喜欢她是应该的。 但他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他哥哥比? “可我是殿下身边的人哦。” 赫宴挑了挑眉,道:“嗯?那又如何?” 他盯着云楚慢悠悠道:“我这个哥哥啊,生性端正,心藏大义,他是不会娶一个趋炎附势,心机深沉的坏女人的。” “不听我的话,你到时会得不偿失的。” 云楚:“所以?” 赫宴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挡住了窗棂透进来的日光,黑靴踩地发出声响,直至停在云楚面前,目光一寸一寸从云楚白净的小脸滑下,道:“所以你应该跟我在一起。” “我们”他忽而搂住了云楚的腰。 云楚心中一紧,又听他在她耳边继续道:“很配。” 在赫宴这里,她显然已经没有什么伪装的必要。 并且,他似乎很喜欢她这副心里深沉的模样。 男人的口味还真的是千奇百怪,像赫宴这般有病的还是第一回见。 既然这样,云楚索性也不再同他废话,低声道:“是吗。” “跟我相配的,是这个王朝至高无上的帝王,你算什么?” 她从赫宴手里挣脱,笑着比出一根手指,道:“喜欢我的人太多啦,你还需要再努力一些哦。” 云楚话一出口,赫宴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笑出声来,眸底闪着兴奋的光芒,道:“哈,果然是我哥看中的美人。” 他饶有兴致对云楚道:“打个赌怎么样?” 未等云楚发问,他便道:“就赌你总有一天愿意弃暗投明吧!” 云楚忽略他无耻的将自己称为明,从这句话看似调笑的话里咂摸出其他味道来。 可她对朝中局势并不了解,没有当听不见,但也没有全信他。 她私心还是想要赫巡即位,原因无他,至少她知道赫巡对她是有几分认真的,只有认真才会好拿捏。 可她不知道赫宴是怎么想的,这样亦正亦邪的人可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好哦。”她道。 她还是先恭维他两句:“还望七殿下届时成就大业,可不要忘记我。” 她说话时因为赫宴身量高,故而被迫抬起头来,柔嫩的红唇张合,雪白的脖颈被赫宴尽收眼底。 曲线流畅,春色蔓延直至衣领,然后再锁骨处露出一点半遮半掩的嫣红来。 吻痕。 小小一点,却散发着无尽的吸引力,赫宴紧盯着这处,只觉得越发兴奋。 他对云楚这样的女人实在没什么抵抗力。 这世上直面欲.望的人实在少之又少,纵然他一开始只是想逗弄一番这个心比天大的小姑娘,如今却对这个能够拿捏赫巡的女人充满了兴趣。 他盯着这处吻痕,低声惊叹:“…真漂亮。” 云楚顿了一顿才反应过来,她慢条斯理的将其挡住,丝毫不觉得羞耻,柔声道:“见笑了,他确实没什么轻重。” 熟料此话一出,赫宴更兴奋了,喉结上下滚动,再次逼近她:“跟我吧宝贝。” “我技术一定比我皇兄好。” 云楚目前与赫巡还停留在非常原始的阶段,同赫宴这种满脑子污秽的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她抿了抿唇,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皇子。 脸上尚且还维持着笑意,道:“我说过,我现在是殿下的人哦,。” 赫宴也许看出了她的僵硬,但这样的反应无疑助长了他的气焰,他道:“没关系,我不介意。我还有一种非常的刺激的玩法,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云楚:“?” 赫宴声音蛊惑,仿若情人间的暧昧:“我们可以偷.情。” 云楚:“……” 她退开一步,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荒唐,把赫宴从头审视到尾,道:“就你?” 赫巡摊开手,道:“我怎么了?” 云楚摇了摇头,道:“没事,倘若七殿下今日之事为了同我说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那恕民女不能奉陪了。” 她言语尚且还透着尊敬,但鄙夷的眼神已胜似千言万语。 赫巡待她心思赤忱,哪里是这不要脸的登徒子比得了的,还偷.情?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赫宴循循善诱道:“不要生气,你看啊,赫巡只爱你温柔的皮囊,而我却爱你蛇蝎心肠。” “日后倘若赫巡失势或是我那皇兄抛弃你,你不是还有我这个备选?现下的人说话都含蓄委婉,喜留三分,真是没点意思。宝贝你若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玩什么都可以的。” 赫宴说的不无道理,知道自己只能做个备选。但届时她若是得势,第一件事就是割了他的舌头,不知他还乐不乐意跟她玩。 她道:“到时再说吧。” 说话间,她已走到门前,想了想又气不过,上下打量他一眼,转头道:“对了,你皇兄很棒,你是没法比的。” 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云楚默默呼出一口气,心道日后一定要多在赫巡身边吹吹枕边风,告诉他他有一个成日里想着跟皇嫂偷情的弟弟,这种人合该被发配边疆。 云楚离开以后,房内便只剩赫宴一人。 男人倚在圆桌边,神色晦暗,唇角仍有未曾消逝的笑意。 他静静的伸出手,少女腰肢的柔软仿佛仍在手中。 就说吧,从小到大,只要是皇兄看中的,就一定是好东西。 片刻后,房门被轻敲两声。 一个小厮低头走进,低声汇报:“云姑娘是来找她在湫山的姐姐,姐姐名唤云秋月,昨日曾出现在雀临楼。” “这等小事,怎么还亲自过来问?” 小厮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