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祁雁知自小娇生惯养,力气自然不如庶出的贺音。 毕竟贺音若是没有封湛的青睐,怕是得在骁勇府当一辈子的“奴工”。 祁雁知被呛得剧烈咳嗽着,仍是不死心的想往门口的方向爬。 贺音气息紊乱,着急忙慌的起身,余光督见一旁的衣柜,连忙上前翻出一件紫色稍显裸露的衣裳,硬扯着祁雁知上床换衣。 待做完这一切,祁雁知已躺在床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双眸里尽是惊恐。 她死死的捂着纤细的脖颈,脖颈上的红色斑纹在此刻显得尤为可怖。 赤红的双眸似乎无法显现出她此时的害怕,她伸手揪住一旁的红衣女子,低声乞求着:“救...救我....” 药本就是贺音下的,她哪会救祁雁知? 贺音显然也是极为害怕的,脸部的表情有些狰狞,双瞳瞪得极大,抬起下巴对着她,双手紧握成拳,掐得极紧,“是你逼我的....” “你放心...你死后...每年我都会为你上香的!” 反正封湛一定会护着她! 贺音往回退,踉跄了两步,眼神忍不住四处张望着。 终是一咬牙,出了房门。 那是催情暴毙的毒药,若是与情药一相融,即刻暴毙而亡。 原主便是这样死的。 死于贺音的毒药,死于圣上亲赐的情药之下。 唯独那催情丸,不是封湛喂的。 她清晰的看到那时,万公公随封湛而来,封湛意欲阻拦他喂药,可万公公还是命宫婢入紫纱围帐,亲自喂原主吞下催情丸。 封湛也在那一刻, 被逼着吃下了催情丸。 俩人被锁在屋内,一切便都顺理成章。 祁雁知一语尽,泪流满面。 她怨过原主的窝囊,但终是感同身受的体验了一番,十分心疼她。 后来她也渐渐释怀了。 她能要求一个自小受尽宠爱,衣食无忧的郡主如何做? 十指不沾阳春水,连重物都没提过,在溺爱中长大,没歪了心思已然不错,她还能要求她做什么? 祁雁知最终还是选择心疼她,并且知道她所经历的一切,选择帮她复仇。 只是这其中,还有些她搞不明白的事。 为何原主口口声声说是封湛求娶的她?那封信从何而来?还有封湛被关禁闭期间,原主的真心相伴,怎地换来他出了禁闭后的冷漠相待? 祁雁知低着头,任由眼泪滑落而无所觉。 直到一方帕子轻柔的在自己眼角处点了点,她抬起头,露出水盈盈的双眸。 帕子的主人在触到那双眸之时,手指微顿。 林末满眼的心疼,红唇微抿着,无声的叹息,“孩子,你受苦了.....” “那你那时,是如何脱困的?” 祁雁知一愣,眼神有片刻的闪躲。 原主哪脱得了困?早已死在贺音的计谋之下了。 “我...也不知..估摸着是贺音下的药....药性不够强...我命大,阴差阳错活了下来。苟活在墓园那段时间,学习医术,也渐渐开始自救,清除体内余毒。” 话落,她露出极为真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林末。 林末似乎也信了,如是般的点头,“那贺音,当真歹毒!” 只可恨当时她们几人接二连三的倒台,才让祁雁知身后无一人可靠。 林末气得猛锤了下沙发,咬牙切齿:“我绝不放过那恶妇!” 祁雁知直点头,双手捧着林末的手,直截了当道:“所以我需要末姨的帮忙!” “现下皇后与封湛都在找她,我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只能靠自己!” “皇后若寻到她,想要杀头,还要走 一系列的程序,这期间唯恐生变,我不能赌。” “封湛若寻到她,以他力保贺音的模样,定不会杀她!” “所以我想先皇后与封湛一步,寻到贺音,手刃仇人!” 单凭她自己,做不到这一切。 林末了然,方才祁雁知将一切和盘托出,自己便知晓她心中之恨了。 但是..... “尚且认定贺音与岭山令有关,但你可知,昨夜杀入墓园的不止有岭山杀手,还有一帮不明身份的黑衣妇人?” 祁雁知一愣。 对啊!差点把那群人给忘记了! 那群人已经接连两次暗杀自己了!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