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很忌惮谢凛,谢凛自己也知道。 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忌惮。 “我有些乏了,歇着吧。明天有空的话,再去刑部看看进展如何。云家这一次,估计又要弄出不少事情来。” 许倾挺疑惑的问:“我就纳闷了,云家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走下坡路,这些隐藏多年的亏心事才会一点点的显露出来。”谢凛门儿清的说。 许倾却说:“你倒是挺了解,自己这后院的事,你也不准备解决一下,是想要等着我解决?” 谢凛赶忙坐起了身子,稍显紧张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许倾坐在床上,倒也平静:“露珠今儿和别院的丫鬟吵起来了。人家有主子出头,这不,我没在府上。” “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闹去吧。” 许倾垂眸注视着谢凛,语气很柔和却有些告状的意味:“人家说我是野种,说我是村姑,说我配不上你。” 谢凛瞬间严肃了起来:“谁说的?” “谁说的重要吗?即便是丫鬟说的,那也是主子教的,不是吗?” 谢凛有点生气,想要下床去给她讨回公道。 “你回来!干什么去!”许倾赶紧拽住了谢凛,奈何谢凛正在气头上,力气太大,一下子将许倾甩在了床上。 谢凛意识到自己闯了祸,赶紧去查看许倾的情况,:“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 许倾像是一只翻了壳的小乌龟,四脚朝天的躺在床上:“哎呀……你恨不得把你孩子给摔出来,是吗?” “我不是故意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着生气干什么?” 谢凛坐回到了床边:“我这不是怕你受委屈吗?” “要是不把眼前的事儿解决,受委屈的事还在后头呢!”许倾再一次坐起了身子,安抚了一下谢凛的情绪:“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 “无论当初你心里是如何排斥方若云,不想让她进门,但是她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侧妃,这个人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了的。” “所以你什么意思?” “王爷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她既然已经是侧妃,就肯定得有夫妻之礼。现在问题的关键是,你没有宿在方若云那边,一次都没有,这不是个长久之计。” “所以你为了能缓和方若云的怨气,让她少生一些事端,就让我去同房,是吗?”谢凛的语气已经是在赌气了。 “我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说了这个问题。” “可这个问题目前就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把我赶走?为什么你现在变得和其他的女人无异,所以我对你来说,只是有个丈夫的头衔,行使着丈夫的权利,忠诚都不重要了。” 许倾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说了个开头儿,还没有把话说完,谢凛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办吗?” “可是这件事,目前就只有这一个解决的办法而已。我没办法立马就将方若云赶出去。” “那你好好说嘛,即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的呀。” “你知道还跟我商量什么?商量怎么把我送出去吗?” 夜色很黑,许倾在凝视着谢凛,:“谢凛,我不懂你,现在我越来越不懂你。” “那就等到你什么时候懂了,再来和我说吧。” 谢凛下了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许倾枯坐在床边,实在是不知道谢凛这突如其来的气从何来。 翌日清晨。 许倾觉得身子沉,多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晃眼睛了。 “露珠,看见王爷了吗?” “王妃娘娘,王爷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昨天他在哪睡的?知道吗?” “没去别院……” “我知道他没去别院。” 昨天晚上的事情,许倾现在想都还觉得离谱。 这男人现在怎么就和疯子一样,没办法沟通了呢。 对此,许倾发愁的长叹了一声。 随后,她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在洗漱完毕之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带着人去了别院。 自打方若云搬过来之后,她所住着的蔷薇院一直冷冷清清的,除了方若云自己的人之外,很少有人会过来。 平时的起居吃住都供得足足的,也没有半点儿亏待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