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鄙视道:“王爷错了,身体上基本上全废了,没废的是心眼儿。现在学会隔三差五装柔弱了?” 谢凛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这个管用。” “你这么气我,是真不怕气到你的孩子啊。”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让他有任何问题。” “那可不一定,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别啊。”谢凛趴在床上搂着她的胳膊,来回蹭啊蹭。 “那我可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反正王爷您浑身上下嘴最硬这件事我也有所了解。” “这话不好听,而且不是事实。” “你自己说,哪里最硬?” “我谦虚点儿,命硬。” “……” 正在两人要腻歪的时候,江玉着急忙慌的突然闯了进来。 许倾立马板正的坐直了身子。 谢凛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怒斥道:“你现在是不会通传,不会敲门的吗?” “殿下息怒,属下是一时间还没有适应,以为还和……还和在齐州似的。” “你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看你挺着急似的。”许倾说。 “倒也不是很着急的事,就是殿下已经回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有上早朝,也没有和圣上……” “嗯?” “本王身子不适,继续抱病,若有人问起,就说这个理由就是了。” “也行……属下就是来问问。” “去吧。” “是。” 江玉走后,谢凛若无其事的躺在床上,丝毫不为所动。 许倾忧心忡忡的问他:“别人都是眼睁睁的看着你回京的。可这一连几天过去了,你闭门不出,你是在想着办法的脱离开朝廷吗?” “能真正脱离,证明朝廷也确实不需要我。脱离不掉,更要谨慎小心行事。现在的朝廷,正在清算天明雅玉的事情,我无非是有功之臣。问题是这功,我真能领吗?” “你是怕……” “那些朝臣们一向都是见风转舵,在这个节骨眼上必然会将我推举过高。他们是打算溜须拍马,这些行为在父皇的眼里,更是我的催命符,我可不想走了太子的老路。就这么一直避下去算了,难不成还要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成?” 听完谢凛这一番话后,许倾确实觉得他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被圣上留在身边的,只有过于优秀的谢凛。 他年龄尚轻,又因为齐州之时立了大功,更加被朝臣们认可,怎么看都是太子的绝佳人选。 但在圣上一双多疑猜忌的眼睛里,这些都是不能被容得下的。 许家这次在齐州一役上也立了功。自己又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谢凛的孩子,一旦许家联合谢凛谋反,圣上怎能不防? “那你打算避到什么时候?” “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当爹以后。” “你这时间跨度是不是有点长啊?” “怎么?我多陪陪你不好吗?” “实不相瞒,今儿开始就有点烦了。” 谢凛一只手撑着身子,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就想走,嘴里还念叨着:“好啊,这下子说实话了。我就知道你喜新厌旧。” “别走,别走嘛,我逗你玩儿呢。”许倾赶紧走上前去挽留。 “不是说烦我吗?”谢凛阴阳怪气的反问。 许倾小声念叨:“刚才……给我端了一盘子面团子的时候,确实有点烦哈……但是绝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喜欢你的啊。” “我现在脾气可不好了,你少惹我。”谢凛这话说得傲娇极了。 “以前也没见脾气有多好……”许倾碎碎念,谢凛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你注意胎教,天天发脾气会让孩子学你的。” “我的孩子,本来就不需要太好的脾气!” “是是是,都是属驴的嘛。” “你!”谢凛没了话说,光剩下气愤,甩袖要走,:“你话也真是多,也不怕孩子觉得你闹腾。” “彼此彼此吧。” “补偿我,快点儿。” “又让我亲你吗?” “不然肯定哄不好,凭什么说我和孩子都是属驴的?” “我也是属驴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许倾宁可跟他共沉沦,也不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谢凛还能再说些什么,不外乎一句:“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你大度。”她摸了摸谢凛的胸口,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