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书籍,像是也有不少发现:“殿下,真有这种可能性。殿下请看,这本书上有写,动物血本身就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染料,古人以牛血先于一步着色,然后再拿去蓝染,就会得到一种深紫且近乎与黑色的布料,效果很好,且颜色也正。” “那不就是所谓的紫黑色吗?” 谢凛接过了属下手中的书籍,翻看了一下。 里面全是浸染布料的方式和方法。 随后,谢凛轻叹了下:“现在想不信也不行了。”索性将书拍在了一边,并吩咐属下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把所有的东西,包括剩下的肚兜儿在内,全都拿到上面去。一会儿再派下去几个人来接应你们。” “是,属下遵命。” 谢凛拉着许倾的手,带着许倾离开这里。 上去之后,许倾心不在焉的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 许倾现在的状态,完全来自于对刚刚的恐惧。 她也差点儿被绑来这里…… 一想到那些姑娘是这样被放血而亡,许倾冷不丁一个寒颤。 怪不得……苏绿的死因是被放干了血,原来,那就是凶手为了展现充分吴谦立的恶行。 谢凛正在部署着接下来的任务,没注意到许倾。 之后才发现她正坐在墙边,默不作声,神情格外的凝重不安。 谢凛走了过去,询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 “害怕了?” “也没有,就是细想这件事情,觉得后劲儿有点大。我们所喜欢的料子,其实是被女人的血染制而成,不知情的我们还排着长队,拿着大把的银子去催促着吴谦立继续害人,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既庆幸于他们把我绑了,才会有后面这系列的事情发生。可又有些觉得后怕,如果那天你没有铺天盖地的寻我,估计我也成了染料了。” “不会的。我能把你赎出来。最可悲的是那些被绑了却无能为力拿不出钱来的人家,将希望寄托给了官府。” “呵,官府……”许倾冷笑了下:“我记得吴锦娘曾说,她娘也是失踪了的,也是在五年前,你说……” 谢凛一定是领会了她的意思,但却没有正面的回答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吴谦立都死了……” 也许对于吴锦娘来说,一切都是残酷的。 谢凛缓缓站起了身子,朝着她伸出了手:“我陪你出去透透气吧,别再憋坏了。” “好吧。” 许倾拉住了谢凛的手,跟他一起出去透透气。 他说:“一会儿得先把染坊里的那道铁门打开。” “嗯。” “你别这么低落嘛。” “没有,我就是在想着,现在事情已经逐渐的浮出了水面。你说杀死苏绿的人是谁呢?是李木冉,还是另有其人?”这曾经是许倾最为疑惑的事情,直到现在也不可解开的谜团。 谢凛沉思了许久:“你还记不记得,在账本上面有一个一直收入微薄的第三人?” “是他?” “如果杀害苏绿的人是李木冉,我觉得李木冉未必会如此坦然大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顶多就是协助。关于给人放血这件事,一定有内行在。既然天明雅玉想要刨除掉吴谦立,那么这个第三人肯定是获利最多的一个。” “这第三个人,能是谁呢?” 对此,谢凛无奈的叹息了下。如果李木冉没有死的话,或许他们早就握清事情的脉络了,何必到了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走,去染坊。” “好。” 两人即将要动身去往染坊。 迎面从远处走过来两个家丁装扮的人。 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无论是从走路的姿势,还是身形的特点,许倾都觉得似曾相识。 骨子里莫名产生的恐惧在不断吞噬荼毒着许倾。 怎么这么像是那天绑架自己的人? 许倾突然抓住了谢凛的手,身子更是紧紧的贴靠着她。 谢凛有些诧然,但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急促以及突如其来的害怕。 两人路过,一副家丁装扮,尽显纯良和朴素,与那天的凶煞之相判若两人。 这两个人全然没发觉到许倾的存在,直到谢凛威严的叫了两人:“站住,给本王过来!” 两人一回头,觉察到大事不妙,拔腿就跑。 “拦下他们!” 整个院子里都是刑部的人,两人若无其事的在花园里晃悠,还真以为没有人能认出他们来。 两个人仓皇狼狈的逃跑,没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