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凛拍桌而起,指着他怒吼道:“把人家孩子打掉了也是正常生意竞争?” 郝有德侧着身子坐着,不敢直视谢凛的眼睛,嘟嘟囔囔道:“谁让她倒霉轮到她了呢。不过后来那名妇人不再信任广善堂了,倒是来了天宁医馆,我明里暗里的也给了她不少的补偿,也算够意思了。那堆补品可是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呢。” 谢凛咬紧了后槽牙,下颌露出了精致而锋朗的完美弧线,咬紧牙关并保持冷静的问:“所以广善堂那些白骨碎片也是你了,对吧?”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郝有德连连摆手,倍感惊慌道:“那些人骨头全被我埋在土地里了,我何必挖出来扔到广善堂去,岂不是自讨苦吃,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真的巴不得没人知道那些骨头啊。” 郝有德认怂归认怂,但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问心无愧四个字对于郝有德这类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对此,见到谢凛要走,郝有德还特意斗胆追问了一句,:“王爷,我该招的全招了,但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所以……什么时候能放了我啊?” 谢凛回眸,眼神凌厉狠毒:“落在本王的手里,你觉得你还有出去的机会吗?” 说完,谢凛拂袖而去。 许倾一直站在门外旁听着里面的审问。 现在的谢凛心里拿不定主意,做不出判断,他问许倾:“你觉得广善堂的白骨碎片还有阿武的伤,会不会是郝有德所为?” 许倾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明亮的眼眸中略微带着疑色,思虑后却说:“首先是白骨碎片这个问题。按照郝有德的角度出发来看,他几乎是不可能用庆龙山上的人骨去故意祸害广善堂。除非他和广善堂还有私怨,他手里还有其他的人骨。这一点,我们应该现在上山挖出所有的尸骨,我来比对一下,就大概能知道广善堂之前的人骨碎片,到底是不是那帮遇难的人。” 谢凛听着许倾所言,亦是眉头紧锁。 许倾:“再来,就是阿武的伤。阿武受伤,郝有德确实是最大的受利者,但一旦出手不善后的话,他也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王爷发没发现,郝有德做事看似愚蠢,但实则是过于保守。他胆子小且心术不正,但行为处事绝对的利益优先,用钱来解决一切后患。阿武威胁他已经不止一次了,但凡他知道阿武倒在了门口,你觉得他能让咱们有发现阿武的机会?哪怕只是后门?” 谢凛沉思了许久后,脑海之中的疑云在逐渐的拨云见日,:“若是这般,本王可不可以认为,是某个知晓郝有德这些脏事的人,借此机会打伤阿武只是想要陷害郝有德,甚至我们在庆龙山上发现了的白骨,也是此人故意翻出来的?” 二人目光交汇间,各自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个地方…… 甚至就只是一个人名。 文九成? 许倾自是不相信是文九成,但是这件事已经非常直观的摆在了眼前,外加上郝有德已经承认了的对广善堂的恶行,他们之间的积怨已深,完全是有可能的。 许倾拉住了谢凛的胳膊,对他说:“要不然这样,现在是半夜,不方便行动。等明天一早,王爷押着郝有德上山挖骨,带回来给我看看。” “那你呢?” “我自是去广善堂,问一问文九成。文九成的脾性,如果真是他的话,应该也不会藏得太深。我们分头行动,总归是会快一点。” “也行,这样一来,你也省的再爬山了。” “王爷,您真是天底下最会说话的人。” “难道不是吗?”谢凛不太放心许倾,便说:“本王派几个得力的下属跟你一起去吧。毕竟你这体格……” 谢凛大手一挥,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许倾那纤薄瘦弱的小身板儿,实在弱不禁风。 反正许倾自己不觉得自己弱,那就不算弱。 “等王爷娶回家一头母牛,不仅能干活,还能喝奶补身子呢,肯定比我完美。” “你再说一遍。”谢凛伸手便扯住了她的脸蛋,许倾的脸蛋子在谢凛的拉扯下出现了滑稽的形变。 “松手!你松手!” “还乱说话吗?” “不了,不了。” 谢凛这边刚要撒手,许倾张嘴咬了他一口,顿时吓得谢凛既吃惊又错愕,看着手上的牙印,万般不信这是眼前这个女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是你先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没错。”许倾理直气壮的说。 谢凛看着手上的牙印,竟哭笑不得:“你都咬出印子了,属狗的嘛?” “所以王爷这次知道了以后要小心一点儿哦。” 谢凛仿佛在微笑的下一秒带着掐死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