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的这份疑心,让谢凛意外,毕竟她也在广善堂待了一段时间。 许倾抿了抿唇,对此却说道:“其实我不是不相信广善堂,只是对人性没有信心。我在广善堂出诊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广善堂的行事作风我是有些了解的。只是……某些时候我就在想着,真的有人做生意会以善为先吗?” “本王觉得郝有德这种唯利是图的才多一些吧,不过也确实没必要否定一些人的良善。总归还是要拿证据说话吧。” 谢凛一向很理智,不偏不倚。 许倾表示认同:“对,没错。” 这一上午,可把江玉给累坏了,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八天没吃饭。 许倾略靠在桌边,非常欣赏江玉这种行为,并打趣的言道:“江玉,干的漂亮。” “又怎么了?” “你好像是抱着一颗吃垮上司的心来干饭。” “殿下,我没那个意思。您看她!”江玉说完之后,不忘再唤一声:“小二,再来一碗。” 谢凛若有所思了下,轻缓着对江玉说:“好像你确实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些。” “殿下,那是因为属下以前没干体力活,您知道王妃娘娘又多重吗?”江玉委屈得紧,在米饭端上来的那刻又开启了干饭模式。 谢凛瞟了许倾一眼后,忽而表情似笑非笑:“本王知道。” 这口大锅最终还是落到了许倾自己的头上,她恼羞成怒道:“你们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就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说这话吗?而且你们擅自议论女孩子胖瘦,一点礼貌都没有。” “本王从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都是当面骂。” “属下也是。” “而且分明是你砸在了我们身上在先。”谢凛用词愈发嚣张。 “我?砸?”许倾理解不了这形容词的意思:“王爷您确定能把这形容词用在我身上?” “确定。” 江玉边吃边看热闹,结果越吃越香,又要了一碗饭。 许倾气呼呼的拍了一下桌子:“谢凛,你要是再这么说我的话,你信不信我离家出走?” 谢凛最听不得许倾要跑之类的话,会下意识的紧张一下,这是被逃婚后遗症。 随后,他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她说:“彼此没见过的时候,逃婚你都逃不明白。你是对自己有多大的自信,现如今逃跑还夹带着预先告知?” “王爷,你这话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 “你但凡逃得远点,本王倒也能清静清静。眼不见心不烦,问题是……” “怎着?” “都已经是开卷考试了,本王可不想交白卷,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也不想让人笑话啊。” “我说不过王爷您,哼。”许倾只恨自己当初没果断点当着他面儿给他戴无数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 许倾拿起筷子,加入到了江玉的干饭行列,闷头就是吃。 只有吃饭能发泄,许倾试图以这种方式吃垮谢凛。 江玉看着自己的战友,还问呢:“是不是挺香?” “吃垮他。”许倾头也不抬的下定决心。 谢凛哼笑了下:“别撑死。” “要你管。” 谢凛的脾气专治许倾,他立马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等着刷盘子吧。” 许倾刚开始还懵神呢,以为这个男人是去结账了,后知后觉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谢凛走了,没结账就走了…… 比谢凛离开更让许倾后背发凉的,是还在不停吃饭的江玉。 “玉啊,你可别吃了。”许倾恳求道。 “为什么?” “让你别吃就别吃了,快走。” “等会儿。”江玉连嘴都来不及擦就被许倾拽了起来。 走到门口结账,好家伙,三两银子没了。 许倾小手哆哆嗦嗦的掏出了银子,这钱花得可真憋气,自己是真憋屈。 “江玉,你说他怎么这么阴险狡诈呢?他自己不结账也就罢了,还点了那么多东西,吃完就走。” 江玉一分没花,吃得很饱,自是满意的:“这话可不兴乱说,容易……” “容易什么?” “容易下顿饭也是你自己结账。” 许倾气得结完账转头就冲出去了,结果却在不远处看见了等在街头的谢凛,许倾冲过去质问:“王爷为什么先走?” “这不在这儿等着你们呢?”谢凛那双绝美的眼眸竟还带着些许不走心的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