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过错。 这难道就是书生的执拗吗? 谢凛考虑到自己继续说下去,会将徐有成逼疯,那样的话就问不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眼前的罪行搁置在一边,谢凛继而问他:“聂正堂是你杀的吗?” “我不认识聂正堂。”徐有成死到临头,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确定吗?” “我只会做我觉得对的事情,绝对不会滥杀无辜。” 这话可把一向严肃审案的谢凛逗笑了。 他微抿着唇,控制住内心油然而生的笑意,继续问:“你说聂正堂不是你杀的。那你这两次杀人,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你?甚至是鼓励你?认同你?” “没有。”徐有成立马摇头,他的反应很奇怪,有种没过脑子的敷衍,更像是心虚。 “你确定没有吗?说了可以减轻罪行。” “没有。都是我自己一人所为,和旁人无关。” 既然徐有成回答得这样干脆,谢凛知道即便他背后有人在指使,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经过这几个案子,谢凛一直有个疑虑萦绕在心头,难以疏解。 谢凛用直觉猜测,吴柏这个案子与许松亦有关系,但却又查不到分毫。 如果在背后指使徐有成作案的人是许松亦的话,那么许松亦的目标就是吴柏,而聂正堂的死,完全可以让许松亦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 吴柏的突然改口认罪,在谢凛的心里是一个结。 回过头来,倘若指使徐有成的人搅浑科举这趟浑水的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人的目的性则是更加明确且恶毒。 自己,吴柏,许松亦被他一朝算计了个遍。 不光如此,就在此刻,谢凛清楚的明白,背后的人是在借自己的手,来打击许松亦,甚至是利用谢凛去做一切想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谢凛的面色沉郁晦暗,眸光复杂多思。 徐有成已经算是认罪,谢凛便免于对他无所谓的刑罚,直接按照杀人凶手定罪便可。 这个案子看似结了,可实际上却还是有死结。 谢凛神色变得畅然了些,从刑部的大牢里走了出来。 江玉上前问道:“殿下,怎么样了?您是问出了什么吗?” 谢凛并未马上回答他。 “江玉,最近你去帮本王查一些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殿下请说。” “在我们抓到徐有成之前,查不到任何有关于徐有成这个普通书生的一切。纵使他能杀人,但绝对不会有这个能耐去抹掉这些东西。” “殿下,但吴柏有这个能力。” “那为什么安元烁可以查到?徐有成却可以如此轻易的以假名堂而皇之的参加科考呢?”谢凛犀利的挑明了问题所在的关键。 江玉连连点头,认同谢凛的看法:“属下这就去让查。” “徐有成这个名字要查,查不到,就查钱平这个名字,不要遗漏。而且这件事不要告知任何人。” “属下明白。”江玉刚想要走,却又返了回来,:“殿下,还是没有薛昭的消息。不排除他是真的被淹死了,或者是被许松亦杀了灭口。” “淹死的可能性不大。”谢凛墨瞳微眯。 “属下会继续让人留意的。阿青那边……” “最近不用找人跟了。”谢凛回答得特别干脆,出乎江玉的意料。 “可是……” “本王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就没必要再跟了。有些事情,眼不见为净。”谢凛已经全然接受了那份因她而起的失望。 谢凛知道了她是许倾,知道了她的欺骗。 他又得知了许倾与许松亦之间的联系,眼见了她与薛昭看似殊途的惺惺相惜。 谢凛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去了解更多…… 他甚至有些奢望的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这一下午的功夫,谢凛一直在忙着刑部的公务,将结案书一并准备齐全,改日上奏。 外面的天色渐暗,谢凛终于忙完了。虽然有伤在身,他并未耽误一点点公务,甚至是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时,许倾却来了。 她拎着足以让谢凛感到似曾相识的食盒,悠哉悠哉的走了进来。 谢凛轻扫了一眼,:“怎么?这是专门来把食盒还给本王?” “怎会呢?我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许倾自信的拍了拍食盒,说:“我是来还礼的。感谢王爷昨天对我雪中送炭,我见你忙了一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