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j“要是跑路的话,完全可以带上付水,说不定半路上还能拿他当替罪羊。何必杀了他?” “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并不是想跑路,而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一个人放手一搏。” 薛昭瞬间明朗,不可思议的反问许倾:“她还是想盗墓?” “不然呢?所以想要抓到凶手,就要先摸清付悦这个鱼饵的动向。付悦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凶手取她性命。” 许倾坚定着自己的想法。殷秀宁的墓,就是付悦的目标,也是她的魂断之处。 凶手让付悦死在殷秀宁的墓前,才是最后的复仇。 “你这些事,都与谢凛说了吗?” “还没。不过我估计以他的头脑来看,想通这些似乎并不难。” 许倾低垂的眼眸下,忽明忽暗的犹豫被薛昭捕捉得到,他问:“你跟我分析得如此通透,是为何?” “我想让你帮我。” “姑奶奶,有话快说,何必绕弯子,你什么事我没帮过你?” 对于薛昭来说,许倾的一切都值得他去义无反顾。 许倾眉目间蕴含着淡淡的愁思,服帖在了薛昭的耳边小声倾诉着。 她说了很多。薛昭听着听着,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最后才略微的点头。 最后,许倾将手沉沉的搭在了薛昭的肩膀上,一脸的任重道远:“薛昭,就看你的了。” “你兄弟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薛昭仰面骄傲道。 “虽然你前几天刚出卖我一回,但不影响这次是你表现的机会。” “保证办得明明白白。” 许倾愿意再相信薛昭一次。 下午。 谢凛一直都没有从楼上下来。 许倾本意是想要借着给他上药的由头,上去看一看的。 但是后来仔细分析,自己本应该不知他因为何事而生气。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大男人生了闷气竟然还要她去哄? 许倾越想越觉得离谱,索性便不理会,全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正巧这个时候,江玉从外面回来了,谢凛这才缓缓的下了楼。 谢凛看起来情绪很稳定,许倾瞧着他应该不会拿自己撒气吧…… 许倾静静的坐在一旁,暗暗观察,不予作声。 谢凛随意的瞥了她一眼,却刚好与她对视了下。 缓解尴尬的最好办法,是没脸没皮的把尴尬进行到底。许倾朝着谢凛作了个大大的鬼脸。 顿时气得谢凛直咳嗽。 这时候,江玉上前对谢凛汇报道:“殿下,您还真别说,这几个盗墓贼让我打听到了。” “说来听听。” “这几个盗墓贼挺活跃,一直都在永宁城流窜。但是他们盯上的都是一些前朝王公贵胄的墓。有点小本事勉强养活自己,但也不算特别精通。” “能确定就是付家三兄妹吗?” “打听到的是两男一女。不过真的不姓付,其中有个女的叫玉香,其他两个男的一个是她丈夫,另一个是她哥哥。” 这时候,许倾插嘴,刷了刷自己的存在感:“付中应该是她的哥哥,与付悦比较像。” 江玉却不这么想,顶嘴道:“你就没听说过夫妻相吗?” “你!” “行了!”谢凛及时的制止住了即将要开始斗嘴的两人,并说:“他们几个人什么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叫付水的逃兵曾经摒弃掉了卫冬这个身份远走他乡,为什么他会回来呢?又是谁告知于他们,殷秀宁的墓中藏有不少崔德才为其添上的宝贝?” 谢凛又道:“总不会是凶手告知。以他的角度来分析,凶手更多的是复仇,反向推想,这些都源于凶手对殷秀宁的死亡无法释怀。这样一个人,会为了复仇而让这几个心思肮脏的盗墓贼有机会挖开爱人的坟墓吗?而且最让本王在意的一点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为何选择在这一刻爆发?” 太对的巧合又恰似在提醒着谢凛,有人在暗中策划这一切。 谢凛的话,让许倾与江玉两人陷入深思。 这似乎确实是说不通的。 …… 又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风一阵阵的吹着,坟地旁的灌木丛中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夜色浓烈,站在后山上放眼望去,清一色的全是坟包。 付悦自己一个人左顾右盼的从山上走了下来,一路上跌跌撞撞。黑暗使她摸不清前路,时不时的被脚下的枯枝所绊倒,嘴里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