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了客栈,客栈里一切正常,更没有人离开过。 谢凛的伤很严重,野猫的爪子没人修理,脖子上一条长长的抓痕清晰可见。 “王爷,你等一下,我有药,这就去拿。”许倾比谢凛本人都要紧张。 谢凛随手摸了摸脖子的伤,觉得没什么:“用不着涂药,一会儿就愈合了。” 许倾这个现代人跟他解释不清楚。 万一他染了病可怎么好? 许倾不顾他的意愿,上楼去拿一些随身携带的药来。 这边江玉发现了自家殿下受了伤,大吵小嚷,小题大做。 “你给本王消停点,深更半夜你鬼叫什么?本王说没事就是没事。” “殿下,要不去宫里请太医吧。”江玉忧心忡忡。 “不去!” 这时,许倾从楼上急匆匆的跑了下来,手里拿着两瓶药膏:“你们俩别吵了,我这里有药膏,得先给他抹上才行。江玉,你去拿帕子和清水,先擦干净。” “行。” 许倾仔细观察着谢凛的伤口。 这细皮嫩肉的脖子被野猫抓伤了,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谢凛的注意力停留在许倾手里的药瓶上:“你哪里来的药?” “我自己配的。” “你?” “不然呢?您还不相信我吗?我这个药膏,比皇宫里的太医还要强悍许多,不信就试试。” “本王不抹。”谢凛倔强道。 “不抹也得抹,不然留疤。” “留疤就留疤,本王不在乎。” “留疤就不好看了。” 谢凛坐在一旁不说话了。 许倾总像是在哄孩子一样。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这货可千万别得上狂犬病啊…… 江玉打了一盆清水来,许倾将帕子浸湿后,用其擦拭着他的伤口。 “疼吗?” “稍微有点疼。” 许倾看着伤口,划得挺深的,应该不会是谢凛口中的“稍微”,她轻柔的擦拭着,并说:“等下擦干净就好了。” 谢凛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过了头,将修长的脖颈露出,眼中都是她小心认真的样子。 这是他与许倾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与之前不同的是,许倾这一次是完全主动的。 她垂落而下的发丝不经意间滑落于他的脸颊之侧,胸口刚好贴近在了谢凛的肩头,她的身上淡雅花香惹得人留恋沉醉。 谢凛的喉结微微动了下,咽了咽喉咙。 许倾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稍稍有些不自然的赶紧直起了身子,将湿帕子扔在了一边:“王爷,那个……我擦干净了。” “嗯,好。” 许倾正在心中排斥着一切与他亲近的行为和动作,将药扔给了江玉并嘱咐道:“江玉,赶紧给王爷上药,两个药叠涂。” “好嘞。”江玉接过了药,这个电灯泡终于有了用处。 江玉刚想要去涂,却意外收获了谢凛犀利的目光,足以将他逼退。 “我不会涂,还是你来吧。”江玉识趣的将药瓶扔在了一旁,心里想着殿下还挺花。 许倾不明所以的问:“江玉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江玉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哈欠,:“困急眼了,属下就先上楼睡会儿去了,告辞。” “这……” 许倾真是服气了,怎么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这边谢凛又在催促着:“你要是再不涂药,伤口一会儿就愈合了。” “怎会呢?我这就给您涂药。” 正因为刚刚发生的事,许倾则是更加谨慎,避免与他靠的太近,与他接触。 许倾微微俯身于他的身侧,姿势有些别扭的去为他涂抹脖子上的伤处,并小声在他的耳边叮嘱他:“上药之后可能会点疼,甚至是火烧的感觉,忍一忍就好了。” 谢凛总能探知到她的小心思。她越是怕,谢凛便越觉得有趣刺激。 许倾微凉的指腹一次次的触碰着他的肌肤,疼痛蔓延在谢凛的皮肉之下,药膏的灼热之感在逐渐扩散开来。 这时,谢凛突然拉住了许倾纤细的胳膊,力道之大使得许倾没站稳,实打实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许倾心头一阵悸动,紧接着是慌张失色,想要赶紧起身:“王爷……我……” “这样上药岂不是更快吗?” 许倾最是难以去面对的,是谢凛这张俊色过人的脸庞之下,涌现而出前所未有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