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了,吃完饭后抽个人和你一起掏粪。本来就是隐秘行动,用不了那么多的人。” “你家殿下和我一起呗。” “你可真敢想。”江玉嘲讽了一句,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很有可能与这个女人搭档,心里就堵得慌。 江玉与许倾商量着:“一会抽签儿的时候,你照顾照顾我呗。” “你可真敢想。”许倾哼笑了一声,以同样的话回敬给了江玉。 “哼,谁稀罕呢,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不好。”江玉傲娇的别过了脸颊,转身离开之前不忘提醒她:“你要不想饿死最好快点去,免得所有人都等你。” “知道了,知道了。” 许倾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后,便动身去了饭馆儿。 薛昭这个没良心的,也不知道等等自己。许倾走到饭馆儿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 刚好是晚上饭口儿,小饭馆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如此嘈杂的环境,许倾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谢凛所坐的位置。 放眼望去,烟火气的小馆子里,谢凛像是带了仙气儿似的,与众不同。 许倾可不愿意和谢凛这种木头桩子吃饭,故意绕过了他,奔着薛昭那桌儿去了。 “给本王过来。” 谢凛的声音淡淡的,没多大的音量却十足的震慑力。 许倾就像是一只被猫抓到了的小老鼠,无奈的一步一步的挪到了谢凛的面前。 “王爷……您怎么还没吃啊?”许倾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假笑着。 谢凛掀了掀眼眸,:“陪本王一起吃。” “哦。” 许倾入座,故意把凳子往外面挪了挪,有点不敢抬眼看他。 因为许倾并不觉得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已经亲近到可以同桌吃饭。 谢凛身背挺直,行为仪态乃天人之姿,哪怕是拿起筷子夹菜的动作,都是那么的优雅斯文。 许倾身旁坐了个“仙女”,哪里还有心思闷头干饭。 饭馆里正是饭口儿,周围环境很是嘈杂。 恰逢村子里死了人,倒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扯话题。 “听说了吗?前些年死了的那个女人,开始出手报复了。之前的都是白扯这次才是真格的。”酒客的小酒一口闷,顺便扔进嘴几颗嘎嘣脆的花生米。 另一人却谨慎心虚道:“这种事儿,你可别瞎说。要真是女鬼报复,咱们这些村子里剩下的人,能跑得掉?” 许倾竖起耳朵听着邻桌身后那两人的闲聊,不禁身子往后靠了靠,想方设法听得更清晰一些。 谢凛也同样在注意着这两人的谈话。 那糙汉男人无所畏惧的继续说道:“我连那殷秀宁的长相是什么样都没见过。她凭啥来害我?我又没刀架在她脖子上让她自杀的。再说了,她自己不检点惹来麻烦,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嫌弃跟她这种人住一个村子呢。咱就不说那士兵了,殷秀宁一死,咱们村那个崔德才出手阔绰的给她填了多少陪葬?普通关系能这样?”糙汉手里的酒盅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酒劲儿正在上涌着,猖狂的大声喊道:“气急了明天把她墓掀了,那点值钱的玩意儿都归老子一个人。” “嘘,你小点声。” 糙汉意识到自己的音量有些高,侧头看了眼邻桌不动声色的许倾和谢凛两幅生面孔,行为有所收敛,甚至是避于开口说话。 许倾和谢凛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殷秀宁的墓中藏有宝贝。 殷秀宁与崔德才关系成谜。 到底哪一种说法更具有可能性呢? 见那几人不说了,许倾随性的拿起筷子吃饭。 谢凛的存在,实在让她有些不自在。 见她过于拘束,谢凛启唇浅浅问道:“不喜欢吃?” “不啊,只要是王爷点的我都喜欢吃。” 谢凛从小到大见惯了讨好,所以有些时候身边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一眼便知。 谢凛倒也没多为难她,反而说:“本王又不吃人,你在躲什么呢?在怕什么呢?” “没有……我就是以为王爷您不食人间烟火呢,有点不太习惯。” 比与谢凛同桌吃饭更加令许倾觉得尴尬的,是一次次无声的目光相融。 “吃饱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干活嘛。”谢凛挑了下眉,尤为加重语气至“干活”两个字。 许倾被他说得彻底没了食欲。 “王爷,我想问您一件事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