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活了!”农妇说话断断续续的,充血的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呼吸急喘,死死揪住了许倾的胳膊,:“快跑啊!” “怎么了啊?什么东西活了?地里有下山的猛兽吗?”薛昭也随之问道。 “我家……我家农地里的那个稻草人,往外渗血了!吓死我了!”农妇被吓的带了哭腔。 “渗血?” 两人顿感惊觉,目光齐齐的望向了远处伫立在农地中央,俯瞰田地的稻草人。 地质比较松软,许倾艰难的走了过去,站在底下伸手去够了够架得很高的稻草人。 枯黄的稻草包裹着草人,明显有暗红色的血液不断的外渗,随着残留的雨滴一同滴落,捆绑的稻草人显得粗糙而不够规整,它背对着田地,身体前倾。 草人头部稀疏的稻草,没能完全掩盖住隐藏在稻草后面的惊悚人目,若隐若现。 当许倾第一眼看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内心不由得一颤。 “看来,不报官是不行了。”许倾轻叹了叹。 薛昭即刻便策马前去最近的衙门报官,许倾为了保护现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盯着尸体。 许倾杏目微眯,虽没有马上进行验尸行为,但每一寸目光都在敏锐的探知着被高高架起的尸体上寻找有用的讯息。 果不其然,死者是昨天失踪了的付中。 死得极惨,浑身鲜血淋漓,死不瞑目,被完完全全的扎进了稻草人里,而且…… 凶手的手法,不免过于残忍。 尸体浑身是血,目前断不出死因。应该是死后被绑在稻草人的架子上,尸体周围被围起了稻草,从而被凶手伪装成了稻草人。 而最让许倾好奇的是,单纯只是稻草和绑绳,似乎不足以结实的支撑一具成年人的尸体,但是尸体又与支撑稻草人的细木桩无比贴合。 直到……许倾走到了尸体的背后。 许倾竟一瞬间惊目,眼前所见让她触目惊心。 尸体并非是被捆绑固定在了木头之上。 尸体的两腿稍显闲散,但木头从尸体后肛处插入,直接一路贯通了死者的身体。尸体与支撑的木头合为一体,根本不需要用任何的绳子固定捆绑。 这样的凶残场面,许倾当真是第一次见。 薛昭这一去,让许倾等候了太久。 许久后,村口渐渐有了动静。 在薛昭的带领指引之下,一批人朝着凶案现场这边徐徐而来。 许倾本来是因为盼到了头儿。 当她的一双慧眼目光精准的锁定在了谢凛依旧优越完美的身姿之时,她的心脏更像是梗住了一下。 妈呀,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一个一个主管刑部的王爷会在如此偏僻的村子里再一次与自己相见? 许倾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再遇见谢凛,却还是硬要装出一副熟悉且恭敬的姿态。 谢凛走到了许倾跟前,眼中并无波澜,淡漠如常的盯着许倾,言语间却多了几分的戏谑之意:“看来还真是巧得很,凡是凶案现场,都有阿青姑娘的身影。” 许倾略显慌张失色的匆忙行礼:“民女……拜见王爷。” 谢凛未曾有过多的言语,一向冷冽的眸光稍稍停留在许倾与薛昭两人的身上,而后转身带着人走去了最里面的尸体所在之处。 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都给本王过来。” “是。” 许倾跟在后面低着头随着走,连滚带爬的怂包非她莫属,一见到谢凛,许倾的精气神儿全部魂飞魄散。 许倾和薛昭两人跟在后面,窃窃私语着。 许倾急着问:“我不是让你报官吗?你怎么把这位老祖宗给请来了,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啊?” “我是去了临县报官,结果就见了凌王带着手下在衙门呢,人家要来,我能怎么办?” “你见他在,就赶紧跑啊,报什么官啊?这点变通能力都没有,我早晚得“报销”在你手里!”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别怂啊!看你那丢人现眼的德行!凶我的能耐呢?”正所谓风水轮流转,这会儿轮到薛昭嘲讽起了许倾。 许倾真想两个巴掌扇死自己。 “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 谢凛的态度严厉,朝着后面的许倾吼道,眼神不泛冒着无名之火。 许倾低着头走了过去,安分道:“王爷,尸体没有被任何人动过,自打发现了之后便一直都是这种状态。我浅浅的注意了一下,土地湿软,除了我,薛昭,还有农妇的脚印以外,没有第四个人的脚印,也就是凶手的足迹。死因尚且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