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在县衙里一人独坐,越想越头疼。 这时,手下来报:“殿下,刘县令的家已经被抄了,名下宅院地产数不胜数,纹银足足十万余两,要怎么处置?” “这是没少贪啊,不做实事也就罢了,竟然如此贪得无厌。”被谢凛盯上了的人,几乎没有活路可言:“直接送往刑部,按律法处置。顺便找个好官,提拔上来。” “是。” 许倾站在一边,发自内心的感谢:“还要多谢王爷明察秋毫,还民女一个公道。” “即便没有你,本王也断不会让此案不了了之。”谢凛这一身红色的喜服不曾换过,烈焰般的衬得皮肤白皙的他更加冷俊迷人。 “王爷……恕我直言,这都死了仨了,您穿这一身的红,一会儿若是真去见了受害者家属,还以为您这是要给人家道喜呢。” 谢凛眼中一抹冷俊的寒光,让许倾瞬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一句话都不敢说。 接着,谢凛以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搜刮了许倾好久,挑眉间,奇言怪语:“你说本王今儿逃婚了,回去要怎么跟新妇交代呢?本王看你挺聪明的,支支招?” 许倾何听不出他言语里的敲打? 只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谢凛就只是因为喜服而怀疑罢了,若是承认下来,那可就是欺君大罪了。 许倾稳稳的回答道:“王爷雄姿英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娘娘一定会臣服拜倒在您出众的外表和高尚的品格之下的。” 谢凛瞧着眼前这个马屁精,缓缓而道却发自内心:“本王瞧着你倒不适合当仵作,也不适合当县令。” 此刻,许倾吓得大气儿不敢喘。 “本王看你应该去当御前太监。”又瞄了她一眼:“刚好给敬事房省事儿了。” 许倾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心中暗自谩骂:她要是能当上御前太监,天天在皇上耳根子下参他一本。 不管心里怎么骂,脸上依旧笑呵呵。 正巧这时,江玉带着人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有消息了?” “殿下,我和手下快马跑了永宁城的好几个县衙,这几天来,没有人口失踪的报案,是不是要扩大范围啊?” “这一个月都未曾有过?”谢凛追问。 江玉回想一番后,道:“殿下,永宁城天子脚下,一向太平。但要是推到一个月前,确实有人在临县的县衙报了失踪。结果县令还没来得及找呢,家里人撤案了,说是人找到了。” “谁家?” “是城西马家的大少爷,叫马大勇,他家是开饭馆儿生意的,他家老爷子马勋报的失踪。” “现在人呢?还在家?”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听说老爷子马勋前阵子刚办了六十大寿宴请,他儿子要是失踪了,他能有这闲心?” 为解心中疑虑,谢凛势必是要去一趟马家了解真实情况。 “刑部的人,跟本王一起去一趟马家,衙役留在县衙驻守。” “是。” 谢凛颇有气势的领人出发,结果刚迈出一步,又迟疑反常的退回去半步。 “殿下,怎么了?”江玉问。 谢凛瞧了眼自己这身喜服,确实有失形象,言道:“不穿这身。” “那这……怎么办?属下现在去买?” “你和本王换。”谢凛此话一出,江玉呆住了,心里想着抗议却无处可说。 谢凛的命令,江玉哪敢不从,区区几分钟过去后,换装完毕。 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人倒霉,干什么都倒霉。 前一句是谢凛,后一句是江玉。 许倾躲在一边捂嘴偷笑。 马家并不远,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谢凛带着一行人走在街上,引得注目。 途中,谢凛突然对许倾说了个想法,:“如果第三具尸体真的是马大勇,他的失踪与他的死,会有什么关联?” “回王爷的话,前提是这个马大勇的失踪是真实的。” “假设马大勇就是前两起命案的凶手,家人为了包庇而撤销了当初无知的报案,结果马大勇却被真凶利用后杀之,是不是也有这种可能性呢?” 许倾被谢凛大胆的猜测弄得神色虚晃一滞。 谢凛敏捷缜密的头脑怕是已经利用已知的条件假设了无数个可能性。 “如果真如王爷所想的这般,那么操控马大勇的人应该对他有着极强的控制欲,马大勇身上的伤便可以证明,还有将他五马分尸,拿走他的头颅,无非就是为了灭口以及隐藏起他的身份,说得通。可若是那样的话,绳子不见